朱赐秀双掌印在大汉刀面上,直打的对方连连后退,身旁七八个小喽啰一拥而上,朱赐秀也不客气,三拳两脚便将这一伙人全部打趴下,只是这一次未到生死时刻,倒也未下杀手。
虬髯大汉见事与愿违,放了几句狠话,带着一众喽啰飞奔而去,一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走的干干净净。
朱赐秀转过头来,只见那女子正与老头趴在死去的老妪身上痛哭,声音无助凄凉,甚是惹人同情。
钟小小上前道:“朱大侠,我们可以走了嘛?”
朱赐秀看着父女二人犹豫道:“不知道那伙匪盗走远没有,若是我们二人离开,只怕他们去而复返,到时这一对可怜的父女便要遭殃了。”
钟小小脸上已有不快,怏怏道:“那你说怎么办?”
朱赐秀道:“不如我们暂且带着他们,等安全了再让他们离开好么?”
钟小小见他一脸诚恳,也不好违了他的意,只是平白无故带这样两个累赘,也不是她心中所愿。就在此刻,忽听那女子一声悲呼,二人急忙上前,原来那老头受不了打击,竟尔撞石自尽了。
如此一来,朱赐秀更不愿留下那女子孤身一人了。钟小小见他已下定决心,也不好多说什么,一起合力将二老掩埋在太湖边上。
此时他二人才知,这女子名叫李柔儿,原本是太湖边上的歌女,因相貌出众,被这里的水盗头子看上,派人强娶。
李父不愿女儿落入虎口,严词拒绝,没想到惹怒了水匪头子,竟尔惹来这一场杀身之祸。
朱赐秀听她说的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三人互通了姓名,问起她家中还有何人,李柔儿言道:“还有一位大伯住在杭州嘉兴。”朱赐秀心道:这一路南游,正好要到杭州,便暂时带着她一同行进。
行了数日,三人也熟络了起来,钟小小虽对此女还有疑心,但见她一路上还算本分,渐渐的也放松了警惕。
这天三人一同游玩半天,原本二人游此时多带了一人,钟小小只觉甚是别扭。李柔儿心思机敏,猜出她的心意,便道:“太湖三万八千景,最美乃是在鼋头,恩公与钟姑娘游览太湖,若不去鼋头渚一游,岂不是白来了么?”
朱赐秀听她这样说,也来了兴趣,道:“毕竟李姑娘是太湖边长大的,不像我二人盲人摸象般瞎跑,只是不知道姑娘说的鼋头渚在何方?”
李柔儿道:“不远,不远,从前面码头坐船,半日便至。”
朱赐秀犹豫道:“我二人游玩事小,若是再让姑娘陷入危险之中,可就大大不妙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早点将姑娘送到亲人手里,我们也安心。”
李柔儿道:“多谢恩公关怀,只是恩公远来不易,柔儿不愿搅了恩公雅兴,再说也耽搁不了多久路程。”
朱赐秀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更添好感。
三人乘船过太湖,但见湖中翠峰伫立,湖水波荡,湖中有湖,山中有山,端的是无限风光。李柔儿站在船头,为二人讲解湖上景色,朱赐秀听她讲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起太湖七十二峰,更是如数家珍,心中对她好一阵佩服。二人越聊越是投机,却不想无意间冷落了钟小小。
钟小小情窦初开,正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时候,见二人亲亲密密越靠越近,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越看越气,干脆回了船舱。
朱赐秀正听李柔儿讲到精彩处,一时竟未察觉,这不禁更令钟小小生气。
如此过了半天,已是日头西斜,朱赐秀意犹未尽进入船舱,兴高采烈道:“李姑娘说再过一会便到鼋头渚了,那里的风景可比这里更美呢。”
钟小小淡淡道:“是么?”
朱赐秀并未发觉异常,依旧笑嘻嘻道:“李姑娘原来也是香世家,只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卖艺而生。”
钟小小阴阳怪气道:“是嘛?原来还是大家闺秀,可比我这山野村姑高贵多了。”
朱赐秀就是榆木脑袋,此时也已觉察出不对,尴尬道:“那也不尽然,你有你的洒脱,她有她的温雅,也不能说谁好谁坏。”
钟小小听他竟真拿自己比较,气呼呼道:“那是,你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她是香门第的小姐,正好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这粗野村姑可要睡了,不敢搅扰公子小姐雅兴,朱公子,请吧!”
不由分说将他推出船舱,这艘船并不算大,里面分了四个房舱,钟小小所居在前,朱赐秀在次,李柔儿住在第三间,几个舟子住在最后面,朱赐秀给她赶了出来,正老大不是滋味,独自坐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景色。
忽然一阵香味传来,身旁传来李柔儿的声音,道:“恩公,船外风大,夜风冷冽,小心着了风寒。”说着将一件披风披在朱赐秀身上。
朱赐秀微微一怔,这件披风与他身形完全契合,好似专门量身定做的一样。
李柔儿脸色微微一红,娇羞道:“婢子手艺浅陋,希望恩公不要嫌弃。”
这件披风果然是她亲手为朱赐秀所做,从小到大,他又何曾遇到过如此温柔的大姐姐,一时心神摇曳,心中竟起了别样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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