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低着头,默默的捡回那段不知名的根茎,准备往嘴里塞去。
冬麦看到绾绾的表情,瞬间一笑,接着道:“但临了,那家伙被我狠狠踢了两脚!”
听冬麦这么一说,绾绾瞬间眉开眼笑的道:“我就说嘛!教你的招数肯定有用!怎么会老是挨打呢!”
说绾绾毕兴奋的咬了一口那不知名的根茎,接着道:“其实教你的飞廉是最基本的踢法,真正的飞廉有九种踢法,快吃!快吃完了我教你!”
冬麦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于是三口并做两口吃完,和绾绾在空地前拉起架势,两人急切的操练起来。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一晃间又是过去三年,当年的冬麦也从一个孩童,渐渐长成一个青年。
而那蜘蛛精绾绾,却变化不大,除了五彩斑斓的蜘蛛身子更加鲜艳,更加长大了一号以外,一切如旧。
这三年间,冬麦始终没有十八姨的半点音讯,只是咳病还是时不时的袭扰着自己。
而每天和绾绾在赤雪峰绵延千里的山脉中采药、练功,就成了冬麦唯一的乐趣!
赤雪峰为大象皇朝与鬼方部对战的前线!这期间,冬麦救过不少人族修士。
可在冬麦的询问下,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过人族能练习妖族的功法一说!
究其原因就是,人族的经脉没有妖族的宽阔、坚韧!以同等灵力性灵运气的话,人族修士必然爆体而亡!
冬麦对自己所练之功,心中虽存疑惑,毕竟不敢当人族修士面前吐露,每每总是苦恼不已。
飞廉的第一种踢法点水,开始冬麦只用了三个月,点水学会后,每次和那个自己回家围堵自己的黑人相持,每每总要输上一分。
待到冬麦学会第二种踢法青烟时,已隐隐有和那黑衣人平分秋色之势。
快两年后,冬麦在一次和黑衣人缠斗中,使出道一这一踢后,黑衣人再无胜算!只能堪堪躲避,却连抽空还击也做不到了。
三年间,鬼方人欲进犯九州的攻势越加猛烈!前线事态更加紧急!
赤雪峰守军从原先的“风、火”两营,增加到如今的“风、火、山、林”四营人马。
鬼方人仿佛有一种神秘力量驱赶一般,悍不畏死的一波波冲着赤雪峰守军的阵地不知疲倦的袭来。
最险的一次竟然凿穿赤雪峰大营,直接杀至霜河村内,亏守村的溢彩,显现本体,击退三千来犯的鬼方骑兵!
经此战过后,冬麦的医术彻底在赤雪峰一带传开!而名声却是众人一致评价道:“那个医生太可怕了!怎么什么药都会往里下毒物?”
大象二十五年八月秋,燕北赤雪峰霜河村傍晚,冬麦搬了张椅子在医馆门口坐下,遥遥的望着霜河村向南的小路发痴。
三年前那个晚上,十八姨就应该从这条小路南下,为自己南下采药,至今未归,而冬麦自己的咳嗽还是时好时坏。
冬麦这个习惯,自从三年前十八姨走后,几乎每晚都是要重复一遍,看着那条南下的小路发一会呆。
冬麦始终想着,下一刻十八姨会出现在小路上,笑着朝自己招手,可每次都是暮色掩盖了村子,却不见十八姨归来。
秋风起,离医馆不远的一个小院内,留白正惬意的躺在一张竹子编制的躺椅上,手捧一个小壶,半眯着眼睛,望着医馆的方向,优哉游哉的喝着新沏的茶水。
随着一阵脚踩落叶的“咯吱”声响,溢彩出现在留白面前。
只见溢彩叹息了一声对留白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放心那个孩子?”
“哼!孩子?我可不这么想!”留白望了眼溢彩,接着目光又投向医馆道:“你可记得两年前,他自己一人杀掉三名鬼方探马的事情?”
顿了一顿留白接着说道:“一年前,他竟然手持那个破药镰,追着鬼方落单的“天蝙蝠”,足足追了十余里,才肯罢休!”
留白叹了口气,接着对溢彩说:“上个月,他进山采药,遇到鬼方的巫毒童子,那次咱俩都在,你见到了吧?那一脚踹的!又准又很,直接给鬼方那巫毒童子破了相!”
“试问你能踢出那样一脚?”留白说完这些喝了口茶,然后目光转向溢彩。
“反正他帮我们大象皇朝打鬼方就好!”溢彩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留白悠悠的说道。
留白稍加愣神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是妖族养大的孩子啊!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我还是妖族呢…”溢彩一听留白这句话,瞬间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望向留白。 留白正因为这句话,惹的溢彩不高兴,而连连道歉之际,突然一股腥风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