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又急又猛,舟言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常久才能听清他的说什么。
他问道:“常大哥,你们村儿有没有什么比较可疑的人?”
“没有啊!”常家村的人是出了名的纯朴,人也善良。
常久抹了一把脸,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等两人到了桥边,常久举着伞,舟言蹲在地上检查断掉的吊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绳子缺口,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他站了起来把绳子拿给他看:“切口整齐,应该是人为的。”
常久看了一眼绳子,见和是他说的一样,顿时怒从中来,“人为的?谁这么缺德?”
舟言看着桥下的峡谷,高而生畏,任谁看了都会不寒而栗,他收回了视线,看着常久说了四个字,“挖肾狂魔!”
常久身子明显的一颤,用力捏着绳子,挖肾狂魔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想把他们困在这里出不去,一个个慢慢来。
“久!”村长和二耕赶了过来,见此情况,村长猛得拍了一下大腿,气愤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常久把情况跟他说了之后,村长也在桥口检查了一遍,许是雨有些大,把桥边的泥土冲到了峡谷,一把刀就露在了他们的面前。
舟言捡起来看了看,问道:“你们有谁认识这把刀吗?”
常久凑上去看了一眼,觉着看着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还是二耕记性好,道:“前几天我去猪贩子那割肉,看着他用的就是这把刀。”
村长和常久一惊,同时问道:“难道是猪贩子做的?”
“在事情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谁都有可能做,也可能是别人故意而为之,让我们误认为是他做的。”舟言分析的很理性,没有人会傻会把作案工具留在现场。
常久会意的点了点,很同意他的说法。
“既然再找不到别的东西,那我们先回去吧,我媳妇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二耕看着他手里的那把砍猪刀,心有畏惧。
一把年纪的村长也摸了摸自己的肾,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偷走了。
常久瞅了一下比较淡定舟言,心道:还是人家大学生见过世面。
谁知舟言刚把伞撑开,风一卷,伞被吹到了峡谷。
见他有些可惜的盯着伞看了许久,常久赶紧把手里的伞抓牢了些,道:“这天气风大雨大的,我们赶紧回去吧,言兄弟你过来,我们一把伞。”
山上的树木被风雨折腾了一番,舟言环视四周,才对他说了好朝他走去,两人挤在一把伞下面。
常久个子没有他高,便把伞递给了他,不经意间擦到了他的手背。
凉凉的带着风雨的温度,他轻轻地摩擦着手掌,粗糙的让他感到自卑,他瞥了一眼那握着伞柄的手,看着白白的,摸着嫩嫩。
看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舟言一手扔了伞,搂着他的腰把他往上一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双双从山上滚了下去。
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儿,就听着村长和二耕的焦急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