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了没一会儿,又冒出新的坏点子,口中还颇为礼貌地询问道:
“白玉,你怕痒吗?”
白玉并没有想太多,更不知有个大招正在酝酿。
他自然而然地回答,“不怕,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噢——”
阿绯拖长了音调。
她懒得用言语解释太多。
干脆采取了直白的行动。
红绿金刚鹦鹉稍微调整了下“躺姿”,向前探出锐利的弯喙,顶端不偏不倚地戳在白鹤的颈部。
自上而下地划了一下。
几乎是在一瞬间——
行进中的白鹤猛地停顿住。
隐约感受到对方的紧绷,阿绯又试着划拉两下。
“你不是不怕痒吗?”
白玉:“……”
这个问题很难解答。
毕竟在正常的认知当中,“痒”针对的是最为简单、基础的触碰。
比如,羽毛相贴。
再比如,阿绯躺在他背上。
白玉的确不觉得“痒”。
但心底萌生出的害羞是实打实的。
直到眼下这一刻——
他才恍然间明白,颈项算是敏感点之一,以尖喙来触碰就泛起些许奇异、微妙的体验。
白玉莫名觉得干渴,滞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放低音量道:
“我、我应该是怕痒的……”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换得阿绯的同情,期望她不要再玩了。
“阿绯……”
“真的吗?”
阿绯暗中记下这个关键点,颇为“大度”地决定暂时放他一回,“好吧!”
她翻过身。
重新躺了回去。
白玉稍松一口气,高度紧张的精神终于恢复到正常水平线。
他任由某只金刚鹦鹉在背上撒欢,主动问起她之前说到一半的话题。
“阿绯,你昨晚遇到谁了?原本打算去哪里?”
“我昨天去了白牛馆。”
阿绯的注意力被他成功转移。
一举打破方才的沉思状态。
紧接着,阿绯将犇姨的事情悉数告知他,语气中难掩担忧。
“……我还看到地上的血水,犇姨的身体肯定遭受到不小的创伤,我们该如何帮她?”
白玉沉默了一会儿才回:
“没办法帮,我们并不清楚牧草存放在哪里,再加上动物园提供的食物质量并不高,很难获得应有的营养。”
“阿绯。”
白鹤喊完她的名字就顿住了,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这话确实有些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