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茹跟在檀清酒身后走过来,听见檀清酒这句话,眼皮子猛地一跳,心里竟有些发慌。
檀清酒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跟她有关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檀清酒说的,是什么事?
难不成,是……
陈月茹脸上神情变了好几变,再看檀清酒那张脸,莫名觉得,檀清酒那张脸实在是有些像……某个去世已久的人。
陈月茹咬了咬牙,走了过去:“清酒误会了,她们也不过心直口快,随便闲话两句而已,没有恶意的。”
檀清酒扬了扬眉:“檀夫人说那些话,是没有恶意的?”
“是吗?”檀清酒点了点头:“那我懂了,那我以后如果那样说话,应该也不会有人怪罪的吧?毕竟,我也没什么恶意的啊。”
檀允被她们二人吵吵嚷嚷着,总觉得已经好几天没有疼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行了。”檀允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按了按额角,转过头看向陈月茹:“下午在府门口的事情我都听闻了,是有人栽赃嫁祸清酒,与清酒无关。”
“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和清酒没什么关系,你身为檀府的女主人,理应管好后院人的嘴巴,别什么胡乱揣测的话都往外说。”
陈月茹张了张嘴,胡言乱语的人又不是她,做什么训斥起她来了?
陈月茹转过头看向檀清酒,却就看见檀清酒脸上带着笑,那分明就是见她吃瘪而觉得得意的笑容。
檀清酒只又走到了檀允的身侧:“爹爹愿意相信我就再好不过了,下午爹爹不在,女儿被人诬陷,连夫人都不相信我,我当时心中简直绝望极了。”
“好在端王爷及时出现,才帮我证明了清白。否则,女儿那可真是,百口莫辩啊。”
“爹爹是不是头又疼了,我刚刚瞧见你按太阳穴了,算一算,我的确又该给爹爹施针了。正好现在还要等着官府的人来验尸,女儿先给爹爹施个针吧?”
檀允点了点头,心里倒是无比受用。
这个女儿虽然之前因为未婚先孕有辱门风而被沉塘,但是六年之后回来,倒像是变了个人,懂事了很多。
而且,下午在府门口的事情他都已经听到了,端王说要娶她的话,他也听闻了。
他倒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原本以为檀清酒只是医术稍稍好些,想着能够借着她的医术拉拢一些权臣。
端王之事倒是意外之喜。
端王虽然疯疯癫癫,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但是毕竟是王爷。
如果端王真的娶了檀清酒,那陛下就与他是名正言顺的儿女亲家了。陛下倒是还挺宠端王的,若是陛下能够因此而对他稍稍提携提携……
此事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啊。
哪怕就是为了这个,他也得要好好的,将檀清酒留在檀府啊。
檀清酒说施针倒是果真就为檀允施针起来,陈月茹立在一旁,只暗自咬了咬唇,她暂时还不能够动檀清酒,至少在檀允的病好之前,还不能动。
若是檀清酒没了,没有人治檀允的病,檀允出了什么岔子,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檀清酒为檀允施针过后,檀允感觉自己的头疼立马就缓解了许多,神志也清明了一些:“不错,短短六年,你竟然就学会了这样厉害的医术,倒实在是天赋极佳的了。之前的事情,倒也是你的福运了……”
檀清酒嘴角微微翘了翘:“是,爹爹说的,极是。”
院子外传来了动静,是管家带着官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