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
许珊瞥了他一眼，然后就回套房的卧室休息了。
“啊啊啊？用物理公式算的吗？”
沐清早是真的搞不懂。
……
哪里有什么掐指一算，作为长居海外的留学生，许珊当然清楚欧洲的夜生活是什么样的，尤其是伦敦，她曾因为科研会议来过很多次，清楚这儿的酒吧化发达，甚至有人称“酒吧是这座城市的心脏”。喝酒蹦迪，伦敦最出名的夜生活就包括了这些。
所以来这儿旅游，肯定优先考虑体验当地化。
等天一黑，许珊就换了一身新买的长款黑色休闲风衣，而小沐依旧一身旧旧的运动装。
两个人走在一起，但看起来完全不是一路人。
不过他们两个人都不在意，看着节目组工作人员进了一家酒吧后隔了一会儿也进去，小沐自顾自在吧台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位置看似无心实则是进来时就已经选好，两人位，光线较暗但视野相对开阔，而且正好可以自然而然看向吧台。
“我发邮件的时候有浏览新闻，看到那位出了车祸。”
许珊说着，抬头望向吧台角落坐着的年轻女人，精致的东方面孔，曾经在华国国民度极高。
“我也听说。”
小沐咬了咬手指。
“都说性格变了，是那场意外导致的，但我觉得好像与之前没什么……差别……”
许珊扶额，表情中带着一言难尽，
“射灯下看，她不会觉得……炫光头晕么？”
很有病，但自家小孩儿——
许珊清楚的记得，有一天晚上，她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灯光正好，氛围正好，想到最近自己太忙都没怎么管她，这会儿和她亲近一下……
不为过吧……
许珊转头看着崽子颤动的睫毛，觉得心里痒痒的，于是忍不住吻了她。
“嗯？”
崽子眨眨眼迷茫了一下，会意后立马配合，原本一切顺理成章，难舍难分之际，崽子忽然从茶几上摸索出一张试卷，指着上面的红叉叉，一手捧着许珊的脸，在她耳边急促的喘息，同时小声问她：
“老婆……唔……这个写is不对么？我为什么觉得是对……嗯……”
许珊本不想理她，亲她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谁知道这崽子一边敷衍她一边问问题，轻啄一下她的唇，然后又咕哝：
“时态？嗯……”
“这题就一定要现在做么……我们在做更重要的事……”
许珊腾出手，双手捧着崽子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让她清醒一点，还是不该清醒。
“唐老师让改错，要交……”
那小狗眼永远干净，永远无辜。
许珊低下头用唇轻轻贴贴她的眼睛，又向下蹭蹭她的鼻尖，最后又深深地吻她……
“唐老师现在立刻马上要来咱们家收你作业是不是？”
许珊咬着她软糯糯的唇，刻意用了点力，手上的力气也比平时大一些，痛的崽子哼了一声，但又没挣扎着躲开。
“你忘了就近原则……”
许珊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妥协告诉她，
“讨厌唐老师……”
……
不知怎么，这会儿想起这件事。
许珊看了一眼吧台边坐着的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论有病，自己的崽子好像更有病，自己没有资格指摘别人的奇怪脑回路。
大千世界么，什么样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