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韩林盗取金银枪械,回来后,便将自家房也转移到现代空间。一大早几名下人做饭时发现粮米房失窃,急忙报予韩林,韩林心虚,便让林凤娇报官,操持这些事,毕竟自己还要养伤不是!
另外,派了石开到兵部支取些俸禄,家中失窃,已无米下锅,传了出去。兵部立刻炸开了锅,还能有这等事,昨日韩将军的勇猛路人皆知,今日就被仙人降祸,真是说闲聊的好素材啊!
丰台大营那边,已然是忙得鸡飞狗跳。部司一早就派了军械专家和护卫来大营移交步枪。结果却碰到了失窃大事。提督大人惊得大冷天一身汗。新式步枪丢失,这可是王爷做局好不容易弄来的,层层守卫居然丢了,更可气的是,军旗也被人摘了。今天能摘军旗,明天就能取我的脑袋。
自己军帐丢些银子相比之下更是小事了。恭亲王奕?听完汇报后,碗筷一摔,大怒道:“丰台大营都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找刑部,立案调查。立刻就去!三天之内破不了案,撤职查办!”
韩林那边一大早就派人去了顺天府报案,由于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又是破太平天国的功臣府中被窃。而且马上就要被皇上太后召见,万一说几句坏话,那就不妙了。没用多久,也派了专职调查人员。
来了一干人马,翻翻捡捡,又调查众人,邻居也回答没有听到半夜有车马声。这就奇怪了,大量粮食金银被盗,怎能不留一点痕迹,就算空运也得破门破窗吧。府中翻遍也未有地道机关,自己人犯案没必要啊。
实在费解,在收到韩林打赏之后,一干人等也就撤了,行到刑部上报。丰台大营里,刑部调的精锐奉王爷之命,仔细勘察现场,走访人证。韩林答应交出步枪后,就回了府中,并不知后续安排。且受了重伤,在家休养,王爷也找了名医问诊。
那张纸条,纸质精美,洁白如玉,字体工整倒不像手写,无法寻找字迹。所有线索均无头绪,最后报予恭亲王。恭亲王道:“难道真是仙人降罪?连带着韩林也损失一大笔金银。”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带人去了玉虚观上香谢罪,给韩林也带了些符咒表,让其在家中斋戒焚香。为表歉意,赠送了五百两银子家用。
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找韩林索要枪支。韩林也乐得清闲,反正曾国藩也快到了。这几天就不外出了,专等老大到来。
话说这曾国藩一行,走走停停,又不是行军打仗,还延续着湘军传统,每日行不过三十里地。大多时间用在警戒防备上。到底是杀人太多,“曾剃头”的名号也压不住内心的恐惧。听得京中密报,韩林被恭亲王拉拢,只恐韩林泄露机密投靠满人。于是加快了赶路速度。
这日,韩林正家中研判大营里盗取的全国军事形势。根据各地奏报及谍报,目前捻军如燎原之火,势力越来越大。天京被攻陷之后,太平军各地的残余继续作乱地方。
太平天国遵王赖光和梁王张宗禹和捻军合并为联军。赖光被推为首领。以太平军军制重新整编,重组捻军。赖光正式授予捻部各将太平天国新王号;新捻军采用灵活机动的战术,易步为骑,奔驰豫、鲁、苏之间,声势复振。逐渐变为一支约十万余人的骑兵部队。
对付骑兵,有效的抵御方法要么以骑兵对骑兵,要么就是重火力覆盖。湘军那种阵地围剿的策略显然行不通,朝廷将来必定还会依仗韩林的林字营。现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是最佳选择。
忽听得侦察兵报告,曾国藩等人即将进京,韩林不得不出城迎接。反正身上有伤,还兼着知府的官差事,干脆坐轿去吧。雇人租了顶小轿,四品小官按规制京中只得乘此二抬小轿。使唤人抬,作为现代人的韩林还真不大好意思,便多给了些赏钱。带了几名护卫便出了城。
韩林作为湘军中层军官,自然比不得京中大官,迎接自然也要远迎,规矩太多了!待见到曾国藩,便行礼问安。曾国藩便拉他进马车详谈,如此亲密,惹得一众将领心生嫉妒。那也没办法,谁让韩林在京中大出风头。
曾国藩韩林二人客套完后,便就京中形势进行探讨。曾国藩试探道:“听说恭亲王对你多加赞赏,还准备提拔你,这倒是天大的好事。”韩林道:“不瞒大帅,恭亲王那都是客气话,为了要我的枪,故意做局,还搞得我一身的伤,堂堂一个武将,如今不得不坐轿子出门。他这种不拿手下当人的主子,谁爱去谁去!”
曾国藩心里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但:“低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让人听了去,就是大罪!”
韩林道:“属下知道,这不是见到大帅就像见到亲人了嘛,说些贴心的话。”
曾国藩道:“这几日据你的判断,下一步朝廷打算怎么安置咱们湘军?”
韩林道:“这还用说,狡兔死走狗烹嘛!路边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况且咱满汉之间隔阂已深。下一步必定要裁撤。不过近来捻军势大,就八旗那帮废物,根本不顶用,朝廷还会启用大帅。”
曾国藩道:“如今年事已高,无此雄心了,你们这些青年才俊,老夫定当竭力保全,此次封赏,你立了大功,恭亲王面前又崭露头角,封个伯爵子爵应该问题不大。亲事定下了吗?到时候给你封爵,妻子都各有封赏,万不能错过。”
韩林道:“家中父母死的早,如今无依无靠,在天京时认识一个姑娘,情投意合,准备回苏州后办婚礼。”
曾国藩道:“天京?这女子莫不是抢来的吧,背景是否可靠?咱们这种被朝廷关注的人,家人关系可一定要靠得住!”
韩林道:“她打小就是孤儿,在天京城门做工,碰巧救了她一命,就留在我军中做些事,看她勤快老实,就让她跟在身边。”
曾国藩道:“这类没有身份之人,做个妾室,给她个温饱就足够感恩了。娶妻最好找个有关系的,将来也有个助力。”
韩林道:“大帅有所不知,她也救过我一命,我俩倒是情投意合,难分彼此,还望大帅成全。”
曾国藩有心抬举,道:“罢了,既然你心迹已明,老夫也不过多阻拦。这样吧,我同沅甫去说,让她认个干女儿。有个这层关系,以后若有人难为你,也有个顾忌!”
韩林道:“多谢恩帅成全!小人必以死相报!”曾国藩道:“没几日,便要去朝廷受赏了,不如明日就把婚事办了!朝廷还能赐个诰命!”韩林道:“还是恩帅考虑周全,小人这就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