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雍听到这话,气愤不已。
“唐恪老贼,着实可恶,他长街跪拜哪里是知错?分明就是故意陷害国师。”
王时雍怒道:“虽然我之前也因为立场不同针对过国师,可那也是一心为了大宋着想,担心万一打不赢大宋会迎来更大的灾难。”
“幸好国师神通广大,力挽狂澜,将金贼击退,不然哪有我们这些人如今的安稳度日?”
“如今金人已退,是和是战已经无关紧要,唐恪老贼竟然还针对国师,为了一己私利歹毒至此,我王时雍羞于与他为伍。”
王时雍说的义正言辞,一身正气,恨不得当着郭京的面,把唐恪祖宗十八代都给拉出来鞭尸。
郭京听都懒得听了,不过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还是王尚深明大义,有王尚这句话就行。”
郭京淡然道:“贫道一个世外之人,对凡尘种种并无太多记挂。”
他说着喝完了碗中的羊汤,随即起身说道:“今天这顿有劳王尚请,晚上若是无事,贫道在天师府摆一桌再与王尚把酒言欢。”
王时雍这个狗汉奸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自己做局坑死你。
“好好好,能请国师吃饭,是老夫三生有幸。”
王时雍激动不已,起身说道:“今晚上老夫一定准时赴约,与国师畅饮一番。”
“嗯!贫道先走了。”
郭京说着转身离开。
王时雍很狗腿的一直送郭京上了马车,那样子都恨不得直接趴下去让郭京踩着他上车。
看着郭京马车离去,王时雍还在挥手。
他心中激动不已,本以为要投靠国师并不容易,需要他费一番手段。
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和国师搭上话了。
国师,还真是世外之人,不知人心险恶啊!
听闻国师相术无双,莫非是国师从自己脸上看到自己前途无量,这才有意招揽?
王时雍得意不已,给钱的时候特地给了个一两的银锭子。
这家小店,能让他搭上国师这艘大船,给十两银子都行,谁让他开心呢!
他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有了国师的帮忙,他相信便是相位他都有机会争取。
自打李邦彦被下令诛杀以后,宰相的位置便一直空悬着。
主要是议和派和主战派都紧盯着这个位置,竞争的太激烈了。
赵桓又有意看他们争斗,故意悬而不决,让他们都以为自己的人有机会上去,卖力的讨好赵桓。
于是,宰相的位置就这么一直空着。
这放在以前,王时雍都不敢想,毕竟他比起同阵营的其他人并不存在优势。
甚至唐恪的呼声都比他大,刚才他说唐恪就是按捺不住的嫉妒心作祟,让他在郭京面前给唐恪上眼药。
他们自己人都不推荐他,更何况是政敌?
如今不一样了,他觉得只要他能讨国师开心,让国师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那这个宰相的位置,说不准就是他王时雍了。
虽然这北宋的宰相并不好做,而且权力远不如其他朝代相当于半个皇帝那么大。
但是,这毕竟是相位,读人当官谁不是冲着宰相这个目标努力?
自打和郭京分别以后,王时雍这一天什么事都没干,光顾着准备给郭京送点什么见面礼。
毕竟第一次见面,而且他还是从对手阵营投靠过来,所以这东西准备的一定要有足够的分量,好让国师能看到自己的诚意。
可是毕竟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仓促之间他又实在想不到准备什么好。
宅子?女人?
郭京如今最不缺的就是宅子了吧?
陛下都赏赐了好几个,还有孙傅那个马屁精也给送了。
他要是也送宅子,就显得有些敷衍,而且也无法突出他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