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永泰和岑永昌是知道岑瑛的能力和独特见解的,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头小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担忧,如果修路,那他们越西这边穷得掉渣,稍微富裕的人,就那么几个,岂不是到时候将所有的钱财都压在这少数人的身上?
不过时间上已经没有让他们商量的余地,现在就得出门去准备迎接章了,一群人开始整理衣袍,让下人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同僚。
大概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看到一群马飞快而来,岑瑛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难道自己猜测有误?
如果是修路,章大人不至于这般赶时间啊!
果不其然,章一路上风尘仆仆赶到,客气话都没有怎么说,岑瑛仔细观察,章大人的眉宇间舒展不开,果然是遇到难事了。
可究竟是什么难事?
岑永泰可看不出来,而是热情的说道,“章大人远道而来,可到寒舍洗尘一番。”
章点点头,“唉,岑大人,顺道把军卫所张大人唤上。”
岑永泰一听这话,眉头紧锁,“不知道章大人所为何事?”
章苦笑道,“唉,等会你就知道。”
……
会席上,一群人先后敬酒,在是一堆毫无营养互相恭维的话,章这才把圣旨掏出来。
流程是需要的,弯腰行礼,半躬身聆听圣旨的内容。
听闻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沉如水,倒是岑瑛却有些激动起来,但是他极力克制的,毕竟还轮不到他说话的份。
“这事……招揽民夫,如果是良民的话,倒也是能凑合凑合,但是山上那些匪寇,这似乎有点强人所难啊!”
那军卫所的张大人也是一脸的苦逼,“上面压根不知道,这些人贼精,而且这边山林多,洞府多,很难抓住,即便有,那也是零零散散,简直是……”
官大一级,张口就来,下面就要绞尽脑汁去配合。
章吐槽道,“不管怎么说,这是圣上的意思,如果差事办不好,大家都要掉脑袋,诸位,拿个章程来?总不能真的如那位朱公子所说的,老表,下山吃粉,他们就真的下山了。”
“这……”
一群人皱了皱眉头,全部都成了苦瓜脸,你说这事,要是给个十年八年,那也是好弄的,关键是月余的时间,怎么弄?
就在一群人愁眉苦脸的时候,岑永昌见到自己儿子岑瑛好像有话说的样子,就朝着章拱手说道,“章大人,这是犬子岑瑛,他自幼聪慧,也是懂一些军事上的事情,能否让犬子说上几句。”
章现在哪里在乎是谁,也不管是否年轻不年轻的,也许人家真的有办法,点点头,“令郎何在。”
“大人,我在这里。”岑瑛很感激自己老爹这般给力,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这是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你说。”
“那小子就放肆一回,如果说错了,还望诸位大人见谅。”岑瑛恭敬的态度可不敢托大。
“说,尽管说,本大人岂会因你说错而怪罪于你。”章淡淡的说道,表示出自己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