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事周颐的面部表情就有点不是那么的友好了,隐约间还有点微微的泛绿。
刀疤是个过来人,也是经常和各式各样的人滚在床上的,所以他一看周颐的脸色就知道了周颐昨晚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雇佣兵大多都是老粗,而老粗大多都是喜欢八卦床上的那点事的。
“怎么你这表情昨晚上是没有人满意吗”刀疤欠欠地往周颐的门框上一靠,低着眼睛看周颐的处,挤兑着,“那些被你睡的人不是说你的家伙挺大的吗怎么,还有ga不满意的”
“年纪大了不行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找点药啊”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刀疤脸上的表情是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昨天晚上才被打击了的周颐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更加的不爽了,她眼皮子抬起了一些,看着门口的同事,面无表情道:“大不大的你要不要试试”
意思就乐意服务一下了。
刀疤一听这话就举起了手,做了一投降的姿势,一个aha被另外一个aha这么“邀请”的真的挺渗得慌:“别别别我对aha可没有兴趣。”
他可不想屁股痛。
周颐没理他,等着他什么时候走,但是刀疤明显就是大半夜的睡不着觉来找周颐说闲话的,周颐的个子比他矮,所以就算是周颐挡在门口的凭着身高,刀疤还是看到了周颐屋里那乱成狗窝的样子。
“别说啊,要不是你凶名在外的,就你这模样,屋里这条件,估计也没谁会来过夜吧”他边说边点了根烟给自己,然后又抖了根出来给周颐打上,周颐没有拒绝,接过烟点上了。
两个aha就那么站在门口抽着烟聊着闲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刀疤在那里说话,“诶,说真的啊,昨晚上的那个ga真的好绝啊。”
“身材真她妈的好。”他夸赞道。
昨晚上周颐搂着辜页出酒吧的时候刀疤正在卡座上和一个男ta在“办事”,空档处抬眼看了一下酒吧门口,跟着一眼就看到了被周颐搂在怀里的那个白裙子的女ga。
别说,ga就是比ta绝多了,一个背影就
勾得他心痒痒,要不是知道周颐的性格的话他指不定也会跟着兵团里的其他人一样约个三人行。
但他的这话一说出口就明显的让周颐有些不高兴了。
她撩起眼皮,还着的烟被她叼在嘴边,走廊上昏暗的灯照着她平凡无奇的脸有些阴郁倨傲,她冷冷的看着刀疤,透着非常寡淡的距离感,不发一言:“”
刀疤被她冷不丁的那么一瞧,心里顿时就打了一个突,忽然想了起来眼前的这个面相温和的女aha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之前好像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一些不着调的浑话,类似于想和她玩多人行。
兵团里的aha多ga少,所以有的人就总有些特殊的癖好,像周颐这样清瘦沉默的女aha当然是他们的最爱了。
只是他们找错了,惹到了周颐的头上。
说完的当晚周颐就去了对方家中徒手将人脊柱骨一截一截的捏碎,死状相当的惨烈。
记起往事,刀疤一秒就正经了,他可不想死的那么早的:“好好,不说这么浪的话行了吧开个玩笑啊不过真搞不懂你的,咱们兵团里都是大老粗的,怎么就你一天到晚的斯得不得了的”
说到这里他摸着下巴晒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一件皱巴巴短袖和短裤的周颐,道:“你该不会以前是大学生吧”
看起来挺像是个读人的。
话里的意味有些嫉妒与不甘。
不是不喜欢读人,只是对于刀疤来说读人总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因为像他这样参加雇佣兵的人大多都是走投无路的,正经人家怎么样都能活得下去,但穷人家不可能。
有句话说的好,穷则生奸计,富则长良心。
他们底层的人都是被资本所抛弃的人,都是身背罪名的后代,活着都是一件极为的难事了,所以也找不到工作,在那个和谐繁荣的社会里生活不下去,于是他们有的坐了牢,有的从了政,有的加入雇佣兵,赚点卖命钱。
既然都要卖命了,那自然也是没有机会读的。
周颐知道刀疤话里的试探是什么意思,她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看着刀疤。
刀疤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转念一想也
是,就这乱世,要是真是读人的话估计早就跑到南边的新联邦或者是去其他地方找个好工作,换个环境生活了,没有必要当兵匪的,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也就真诚了三分:“开个玩笑嘛,不那么当真。”
“滚。”周颐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道。
说着就要转身关门了。
“别啊哥哥,”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点让周颐不高兴了,于是刀疤终于说起了正经事,“得得得的,咱们说正经的成吗”
刀疤把手扶在门上,对周颐道:“你不是一直要找宋氏集团的那个人吗”
他一边说一边微侧着身子伸手在自己那条又脏又破的裤子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了张纸,打开看了一下,确定是周颐要的后才递了过去,然后又摸了根烟,叼在嘴巴上,点起,“呐,下个月3号的时候她要到这个地方来。”
他吐了一口烟圈,看着周颐低着头打开了那张折一半的纸,问:“她跟你有仇吗我上回和你一起出任务的时候还听过你叫她的名字。”
刀疤说道这里“啧”了一声,“那咬牙切齿的恨啊你得多大仇”
上回他们一起出任务,也就是那次他才对周颐这个看起来弱弱的女aha改变了看法。
真是个狠角色,子弹都打穿了腰了还能面不改色的用刀划开伤口徒手取子弹。
血洒了一地。
潇洒倒是潇洒,就是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要不是看在周颐救了他一命还帮他挡了子弹的份上他真不一定要好心的留下照顾的。
说是照顾其实也不过是守在一旁抽烟等周颐醒。
他们那样的人,打从进了兵团的第一天起就差不多是把脑子别在裤腰带上的,哪天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颐当时是身中炮弹碎片,浑身都是血,出任务的环境不太好,再说了,外面战火纷飞的也没有什么好医生给周颐找的,所以刀疤能做的就是守着周颐看周颐能不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