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的重生开始展信佳就一直在自责自己当初对周颐的不信任,其实她们上一世的结局不该会是那样的,尽管开局不算太好,但两个人心里都是互相有对方的,可偏偏不知为何,一步一步的却走成了死局。
所有的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悲剧的发生永远都是顺理成章的。
她也是到了第三世的时候才明白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那一世的她们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没有爱情的束缚,也没有婚姻的捆绑,更没有其他的牵绊,周颐被宋溪让伤过,所以防备心很重,有的心思从不会跟她说起。
而她则对与宋溪让有过过去的周颐心藏怨怼,哪怕表面装的再云淡风轻,内心深处却不肯再信任这个自己最爱的人,做的事也不会在周颐面前透露半分。
不信任的结局是注定的,她被嫉妒逼红了眼,在心里劝说着自己是为了家国大义,只要能用周颐调出宋溪让来,只要他们抓住了宋溪让那么那场战事便会被终止,世界再度回到和平。
复制计划也是如此。
所有的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除了她与周颐。
有舍才有得。
周颐就是被舍了的人。
辜页下了决心,她本就是心智坚于常人的,所有的都是计划好了的,复制计划那么复杂紧密,牵连又甚广,她不相信宋溪让那样的性格不会没有留有后手。
她知道在周颐假死之后宋溪让有生产出来周颐的复制人,尽管她是很厌恶很憎恨宋溪让的,但不得不说她们的的确确是同一类人:
都无法接受自己握着手心的事情脱逃出来自己所预料发展的方向,志在必得是她和宋溪让都有的属性,所以宋溪让在获得了周颐还活着的消息之后,发了疯一样的要得到周颐也是她可以预料得到的。
她确实是与周颐还没有婚姻关系的,也没有恋爱关系,但宋溪让不会那么觉得。
同父异母的血缘让她过于的了解她的那位姐姐,宋溪让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年少时便是如此,长大了之后更是如此
。
宋溪让是宋家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偏偏处境尴尬,季凉对她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宋仲先则将她视若空气。
年少时的被忽略造成了她扭曲的性格:她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所以她无法接受属于自己的人被别的女人染指。
早就猜到了宋溪让是什么样的人,故而当辜页在一个午夜沉睡之后被宋溪让的人带走,对于她来说也不是那么不能预料的事。
偏执狂宋溪让在关于周颐的事上总是那么的不理智,这或许就是季凉瞧不上她最根本的原因。
一个要着眼于大局的人偏偏被一丝丝的情爱所困住,季凉这辈子都无法理解宋溪让的愚蠢。
但辜页能理解。
宋溪让的人把她带回了京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取了她肚子里的羊水与周颐曾留下来的dna做比对。
她要知道周颐到底背叛她背叛到了何种地步,情绪的失控让她无法思考,只偏执地认为周颐背弃了她。
周颐背弃了她
说好了永远只爱她一个,可现在却与别人有了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宋溪让是动了要杀了周颐的心思的。
只有死人不会背叛,只有不会被蒙骗。
那个整个联合王国最有权势的女人被愤怒麻痹了神智,辜页被囚禁在透明的玻璃囚牢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溪让发红的眼角,终于忍不住讥笑道:“你会以为我怀的孩子不是她的吗”
杀人诛心,宋仲先的孩子似乎都挺会这一招的。
她看着宋溪让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然后缓缓地笑开了,往宋溪让的伤口处插刀,去激怒宋溪让:“宋溪让,你猜,她要是知道了你绑了我她会如何”
闻言,宋溪让的脸彻底的阴沉了下去,她知道辜页在威胁她什么,所以她叫出了辜页本来的名字:“顾鸢”
“你不如想想,如果她知道你是展信佳的备用品的话又会如何。”
她眼睛里淬着压不住的怒火,“你接近周颐,是想要报复谁”
辜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报复我为什么要报复”
就算是宋溪让到
死也不会想到她就是展信佳的,从这一点上,她就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宋溪让盯着辜页,目光冷冷,含着杀意:“你本该是展信佳的心脏移植捐献者,宋仲先给了你三千万买了你的命,只等着展信佳有一天来用你的心怎么她好心放了你一条命,而你便是这样来报答她的”
她上前了两步,眼里全是藏在深处的癫狂,“知道么展信佳那个蠢货最爱的就是周颐了。”
“那又如何呢”辜页丝毫不在意的反问着,“你难道不是和我做了同样的事吗从展信佳的手里夺下周颐,她是你亲妹妹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曾经是有真的把宋溪让当成过自己的姐姐的,所以在一次次的与宋溪让利益起冲突的时候才会那样的谦让。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亲情。
她以为宋溪让是她的亲情。
“亲妹妹”宋溪让讥笑出了声,“她也配么”
“一个病秧子,一个活不过二十岁的短命鬼,偏偏却被宋仲先那样惦记着,只是运气足够好,才分化成了ss级的ga,但那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