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皇子如此表情,搞得张敏都好奇了,“袁应叹是谁?”
既然是领兵打仗,那至少应该是员武将吧,可在张敏的记忆里,跟老爹交好的人物中没有这一号啊。
大皇子呼出口浊气,“他是工部主事,能力和人品据说都是一等一。”
对于人品一说,张敏深信不疑,毕竟人当中也有不爱钱且骨头特别硬的犟种,特讲究风骨的那种。
而且此次官领兵,也是自祺国公战败后的第一次,官集团肯定不会傻乎乎地推荐酒囊饭袋,不过人品和能力只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
张敏追问,“就这些?他了不了解军务,有没有相关军事经验?”
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向来喜欢动口不动手,这个叫袁应叹的,敢不敢上战场跟敌人拼命?亦或是懂不懂排兵布阵?这才是最重要的。
大皇子讥讽一笑,“他怕是连怎么安营扎寨都不会。”
说到这里大皇子实在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进宫一趟!”
“你进得去吗?”张敏可是记得皇帝特地下旨,命他无诏不得入宫。
大皇子站起身,目视远方,沉声道:“兵者国之大事,岂容小儿胡闹。”
张敏抬头看着一脸坚毅的他,从来没觉得他像今天这么伟岸,真是帅呆了,不行不行,咱得保持平常心,“你准备怎么做?”
“朝廷能带兵打仗的人还有很多呢,最不济还有些勋贵呢,虽然他们老是老了,但虎威犹在,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弱生指手画脚。”
大皇子进宫了,永安帝虽然气他抗旨不遵,但还是于东暖阁召见了他。
“玮儿身体可好些了?”
“谢父皇关心,儿臣身体已经好多了,”大皇子起身跪地,“父皇,此次北蛮来势汹汹,还是派一稳妥将领带兵吧。”
永安帝看着自己的好大儿,不免叹气,“若是你身体康健,朕也属意你挂帅,但是……”
“儿臣身体已经好了。”
“不行,上回好不容易才把你寻回,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冒险,”说到这里永安帝软了语气,“袁应叹此人,为父知道,他也不是死读之人,韬武略也是通的。”
臣也不是不能打仗,相比于大字不识一个莽夫,其实熟读兵法的人更能指挥战斗。
比如大同的知府,彻彻底底的人,但其守城能力比执政能力更强,这么多年来屡屡抵挡住了北蛮进攻。
再者朝中大臣都举荐此人,想来必有过人之处,永安帝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大皇子苦劝无果,毕竟这天下是他父亲的,怎么治理自有一班子谋臣帮着运筹帷幄,还轮不到他来插手,若是再哔哔,只怕亲爹也得怀疑他有异心了。
张敏看到大皇子闷闷不乐地回来,劝道:“没成功吧,殿下也不要多想,万一袁应叹带兵有一套呢。”
“袁应叹,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我才不信他能退敌呢。”大皇子这会儿只想问候袁应叹的祖宗八代,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竟然还真敢接旨。
怪不得初生牛犊不怕虎,可真够虎的。
张敏才不关心蛮兵打不打得过来呢,反正大同离京城还远着,她现在只想赚小钱钱。
在经过千挑万选后,刀容在朱雀大街看中了一个小门面,房租不贵,她略略装修了一番,便正式踏入餐饮界。
张敏看那店面太小,便想直接买下,可刀容哪里肯让她多掏钱,只说生意好不好暂时不知道,如果当真好了,再换一个大铺子,如果生意不好,也能及时抽身。
这跟船小好调头的原理差不多,张敏也随她,只说尽管放心大胆地做,不要有心理压力。
不过张敏的心理压力挺大,不管是她送的小吃方子,亦或是自创的小食,只要经刀容双手一调理,好像都只有一个味---酸,这样重口味的食品当真有人吃吗?真怀疑啊。
她还真担心有食客一言不合掀了摊子,幸好王直一直管着这片呢,若当真有人闹事,想必会来得很快,不至于酿成血案。
又过了些时日,初雪不期而至,整个京城突然好像有了年味,各大商铺迎来黄金期,张敏也忙得脚打后脑勺。
……
张家庄,张记坊。
此时铁子和小狗子已经刻完了版,当看到架上这么多雕版,都按照顺序整整齐齐排列着,他们哭了。
太不容易了,这么多字都是一笔一笔刻出来的,刻得他们头晕眼花、脖颈酸痛,这其中的辛酸也只有雕版艺人才能明白。
小狗子抹了抹泪花,“铁子哥,咱们什么时候开印啊?”
“什么时候开印,印多少本,我心里也没谱,要不咱们进城问问小姐?”
小狗子一想也是,于是次日一早,两人揣着样,搭着李哲送蘑菇的骡车进了城。
两人来到恒丰楼,小狗子找到张敏先是把最近的工作交代了一通,而后问道:“这部小说很不错,却不知道应该印多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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