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来,我天山有何要事?”李钲问道。
“姓名在江湖之中本就无足轻重,若是说出本名您可能会愕然,号倒是有点儿名声只是可以抛弃多年。掌门若是看得起,称我一声袁先生就好。”这人笑道。
说起话来倒也是一番江湖气息,只是这话可是谦中带狂啊。
李钲也不追究他的话里面究竟是谦还是狂。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人究竟为何而来?
这人将自己肩膀上的包裹拿下,放在地上打开,静静后退。他说道:“此次拜访是为掌门带来故人遗物,不知道掌门是否认得此物?”
李钲向前望去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包裹当中正是独孤子鱼临走之际所穿的衣物!
现在这衣物残破不堪,血迹斑斑,看得人心惊肉跳。
李钲惊道:“这是……独孤子鱼?”
他抬起头看一向来人。
这人静静点头,脸上不乏惋惜的神色:“看来,那个人说的没错。若是出事就来找你。”
李钲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包裹当中只有外衣没有内衫。
他静静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也在看着他,目光之中多有询问之意。
骤然,李钲右手捏起剑指,一指朝着对方肩颈穴上点去。这人肩膀一缩,身子一退,手杖一落,上下一体一气呵成。
李钲的这一指正正的点在他手杖头的圆盘上。
这一下铿锵一声,宛如金石相碰一般。李钲竟感觉到前方似乎是铜墙铁壁一般,再也难入半寸。这人却也不轻松,他单手抡杖,另外一只手则是拍在圆盘后边。
和李钲对抗一下,他已经全力以赴了。
气劲迎面而来,拍在李钲的脸上,也拍在这人脸上。
这位袁先生倒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掌门出手这是何意?”
“问罪!”李钲简单吐出两字。
他内功已臻化境,就这么简单的吐出来两个字,便已将浊气吐尽。一口气换过内力更是源源不绝。
可是这个袁先生却也是出手不凡,李钲现在的功力堪称南风敌手,他竟然可以对峙这么长时间甚至还能够和李钲一样说话换气。
他到时也不气也不恼,反而还能笑得出来。就听他笑道:“您这样说,可就真真冤枉好人了。我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给您送故人遗物,您怎么反而问起我的罪来了?我何罪之有啊。”
李钲道:“如此过来送遗物的多半是同谋。”
袁先生“呵呵”一笑道:“您可真是太多疑了,冤枉我了。你得想想若是能够暗害那个人的,那一定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有一个非常毒辣的阴谋。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其他的组织效力呢?”
李钲悄悄话听进去了,可是并未收手,而是继续的加催指尖剑气。
可是他无论如何推动剑气都没有办法向前移动分毫。可是袁先生也并非轻松接下,他的脸上也出现了汗水。
本来是一副嘲笑的神色,现在也变得严肃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