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接话的那人大概是他们的领头,接这话茬儿继续说道:“不错。听说她练功的天赋在她的哥哥之上,因此她的功力不可小觑。”
“她对我们无伤,我们平素也别去招惹她。你别看她不声不响,你们可得知道,‘咬人的狗通常不叫’的。那小子尽管骂人骂得很凶,其实不可怕,他那个不声不响的妹妹却需要多多提防。”
“她也算得上是咱们天星顶的‘客人’,听说她为了得到法王般若三象神掌的指点,不惜委身给了法王呢!所以我劝你们当心她一些,这个贱婢的手段非常阴险,搭上了法王,更把好惹。”
另外又有一人**笑道:“她的‘德行’你我都清楚,既然甘心做婊子,就别打算树牌坊,法王搞没搞她我可不知道,不过法王离开天星顶去长安之前,那小贱婢是通宵都在法王房间里没出来过的。”
“老大你还记得上次她要咱们帮她去找毒草的事吗?我们冒着性命危险跑到林子里去帮她找了几种剧毒的草药,她却一句好话也没有,该给咱们看脸色还给咱们看脸色,摆明了是得了法王这个靠山不把我们放在眼下,还害得秦老八白白挨了这贱婢一顿打。”
那领头的哈哈一笑道:“这倒是怪不着那贱婢,秦老八挨打,那是因为他色胆包天,竟然跑去偷看那小妞儿洗澡,这小妞儿只是痛打了秦老八一顿,毕竟没杀了他,多少还是给了咱们天星顶留了几分面子。”
另外有人嘻嘻笑地附和道:“那就是秦老八的事了,要泻火去牙帐城的妓院里找个姑娘就是啦,何必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那么猥琐呢?不过,老大,那小妞儿的身材可着实惹火,也难怪秦老八这小子忍耐不住哩!”
那领头的笑道:“风月之事,我们这辈子只怕也没多少指望了,咱们身上披着这身袈裟,去找大姑娘人家还看不上呢。不过玩笑归玩笑,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那小妞儿不好惹,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的好。”
这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声色谄媚地说道:“您是法王的师弟,可得向着我们这些苦兄弟点儿。这次多罗师兄派我们去‘寒月城’又是做什么去了?”
那领头的道:“照顾你们这帮兄弟,那是自然的。这次和法王上次带我们来不同,这次是以‘戒日神功’为主来的。法王不日要从长安回来,说不定已在路上了呢。”
“那小子兄妹俩答应了法王,请法王传授‘般若三象神掌’的内功心法给他们,好突破练功的瓶颈,那小子作为报答,则将‘戒日神功’的经交换一部分给法王。听说那小子兄妹俩练功已经有了大突破。”
“上次多罗师兄特地为此事去了一趟京师,向法王禀报那小子练功的进度。所以法王得了那小子的信,立刻向晋王告别,赶回天星顶来,这次多罗师兄就是奉法王之命把‘般若三象神掌’内功心法的上半卷交给我,让我们一道去寒月城送给那小子的。”
其中一人道:“法王有命,自然不能推脱。但那小子性子阴狠毒辣,我可信他不过。但那小子得了法王的好处,却不履约,那岂不是白白给他占了便宜去了?”
那领头的道:“你听我说,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法王和那小子之间如今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相信那小子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法王玩‘仙人跳’。”
“因为倘若他们得到法王‘般若三象神掌’内功心法的帮助,好处实在非常大。法王的‘般若三象神掌’来自中土少林,内功心法纯正深厚,而那小子正是需要正派内功心法作为练功的引导,假若他和法王玩心眼儿,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有人道:“舍罗尊者,咱们也不可毫无防人之心。依小弟的看法,法王留下的的这份心法您还不如自己私下留着呢。不错,和宇嚣以及宇天雷这些顶尖儿的人物相比,咱们是有些微不足道。但若和那小子比,咱们也不见得差到哪里,何必非要对他们俩低声下气呢?”
被称为“舍罗尊者”的那人苦笑道:“我当你是自己兄弟,所以就当你这句话没说,大家同门七人个个可以给你作证,我绝不会害自己的兄弟。”
“想想,我已练过‘般若三象神功’的一小半,练功的进境还算令人满意。虽然我的功力还不及法王深厚,但对付一般的江湖高手,是绰绰有余。”
“我若继续深入苦练下去,看在同门师弟的份上,法王未必不肯把后面的心法都传给我。依你所言,我把心法藏匿,不但得罪了那小子和那贱婢,事若不成,我连法王面前都无法交代,法王一怒,我只怕性命也难保呢!”
“你放心,正如大家刚才所议论的,那小子不把咱们兄弟放在眼底,我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那小子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私下篡改了经的内容,这种篡改看上去微不足道,那小子不知‘般若三象神掌’的秘奥所在,未必发觉得了。嘿嘿,假如他按着这份心法一练,我可不敢保证有什么恶果!”
此时李钲和姬玉笙已听了个大概,知道隔着沙丘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的这几个人乃是回鹘天星顶般若法王的门下,而刚才沙漠中突如其来的风柱带来的风势也渐渐小了下去。
听对方至少有七个人,李钲和姬玉笙并没有打算贸然向他们发动袭击,想等他们上路了之后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的。这时忽然只听那名叫舍罗尊者的人喝道:“你是谁!?”
砰砰两声,有人倒地,其他人各自逃开,劈劈啪啪,舍罗尊者已经和来人交上了手。李钲和姬玉笙大为奇怪:“这里已是‘天星顶’和‘寒月城’的地界,为何竟有人敢向天星顶的人袭击?”
两人偷偷爬上沙丘,探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