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索大侠,你是咱们子非集团虎子辈的首座。”子非看到必纠不回答他的问话,目光转向立索,“你说,必纠大侠能坐得了虎乙的位置吗?”
立索立即说:“坐得,只要必纠大位愿意。”
子非再次显出高兴的样子,说:“这就好,这就好!必纠大侠,你愿意吗?”
必纠生气地说:“承蒙大人和立索大侠抬举,不过,在下建议,待在下左臂伤好了之后,再议此事吧,说不定到那时,在下武功保不住天下第八的位置!”
子非知道必纠生气了,然而,他现在身处有利位置,有很大优越性,不怕落难的天下第八高手必纠生气,更何况必纠的命是子非派人救的。
子非声音突然洪亮起来,说:“好吧!就依必纠大侠,待其左臂伤好了,再议此事!然,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
狄浑此时十分生气。
原本,狄浑请立索、宗爷通融,这次会见子非,是想说一说他将要如何在翟国复仇的事情。
狄浑实在咽不下在翟国造反失败这口恶气,他要向子非表明,他在翟国还很有些势力,以便请求子非大力支持他打回翟国去。
然而,出乎狄浑意料的是,子非一见面就要将他的最得力干将必纠挖到自己麾下,这不是夺人所爱,欺人太甚吗?
狄浑的确十分生气。
当立索在翟国乱泥洼地窖里救走他的时候,曾经问他,还可以救走一人,是救走他的哪一个心爱儿子,还是救走他的哪一个心爱夫人,然而,狄浑却说救必纠。
狄浑舍弃儿子、夫人救了必纠,可见必纠对他的重要性。可以说,感情是其次的,他对夫人、儿子的感情应该在必纠之上,然而,夫人没有了可以再娶,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天下第八高手没有了,这可是没有办法再得到的,因此,他痛下决心,让立索救走了必纠。
然而,现在,子非企图把必纠从他身边挖走,这明显是在趁人之危挖墙角,太可气了!
还是那句话,狄浑现在寄居子非门下,目前子非门下是他最好的安身之地,他要借子非、借楚国,这个大靠山,再度在翟国起事,怎样的委屈都得忍着。
“大人,在下请您来,是想与您商量在下打回翟国的事情。”狄浑尽量用客气的语气,“还请大人您,听一听在下的想法。”
“噢,据鬼子辈禀报,翟国现在被王爷的哥哥完全控制住了。”子非轻蔑地说,“翟国现在成立了清浑护卫军,在全国范围里肃清王爷你的势力和流毒,难道翟国还有王爷你的立足之地吗?!”
“大人,在下在翟国经营多年,其势力渗透各个角落,其影响力深入民心,怎么能被轻易肃清呢?”狄浑激动地说,“在下在翟国暗中设立了几十个据点,每个据点都是由心腹组成,这些据点就是在下重回翟国的希望啊。”
“可是,非听鬼子辈说,清浑护卫军正在一个一个地拔掉王爷这些暗中的据点。”子非冷笑着说,“最先拔掉的那个据点,说是在什么偶来客舍附近。”
狄浑连忙说:“几十个秘密据点,拔掉一两个不会影响大局。在下哥哥是个软弱无能的人,没有什么谋略和治国本领,他没有能力拔掉在下暗中布下的所有据点。”
子非轻蔑地笑了笑,说:“落魄凤凰不如鸡,而这只鸡还想做凤凰。说句不好听的话,既然,你说,你哥哥软弱无能,那么,你为什么没有政变成功呢?”
狄浑听了,胸口堵得慌,努力镇定后,说:“大……大人,因为,有弄参那个老东西,还有,还有楙山人、岐山人保着在下的哥哥,这才……”
子非轻蔑地说:“听说,还有王爷做媒,告示结亲,给必纠大侠强娶的没有享受一天的夫人——白仇,哈哈……”
必纠忍受不了子非的傲慢无礼和奚落,大声说:“大人,别提那个婊子!”
“噢,她可是必纠大侠的女人,怎么变成了婊子?”子非接着把话锋一转,说,“非是很器重必纠大侠的,以后跟着非干吧。”
狄浑终于忍受不了,气愤地说:“必纠大侠可是在下用儿子的命换来的,大人,请你谅解在下啊!”
子非说:“非十分谅解王爷,更没有把王爷当作外人,因此说话直了些,请王爷和必纠大侠不要怪罪呀。”
狄浑说:“在下寄居大人处,大人肯救在下,收留在下,让在下不胜感激,在下怎么敢对大人有不满的地方呢?”
子非说:“王爷终于说了句实在话,明白就好。”
狄浑是狡猾的,他现在要靠子非,因此不能得罪子非,但是,他又不能让子非把自己看的一不值。
狄浑说:“大人,谁人不知江湖中曾经有四大帮派,最大的一个是楙山人,其次是失禾集团,再其次是子非集团,最后一个是狄浑集团。现如今,失禾集团和狄浑集团已经被楙山人打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子非集团了。”
子非听了,表情严肃起来,说:“王爷,你说的对,楙山人着实可恨,楙山人的下一个攻击对象只有非了。”
狄浑说:“因此,大人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付楙山人。”
子非说:“正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非才派虎甲和虎丙远去翟国接应王爷你的暴动,可惜你失败了。”
狄浑说:“在下着实让大人也让自己失望了,好好一个伟业,硬是让楙山人给搅得失败了,归根结底祸根在楙山人。”
子非说:“王爷,非说句实在话,你想在翟国再造辉煌,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我们共同打败楙山人,江湖中再无对手,也许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