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索、失禾无语,取出身上带的青铜利刃分割了死兔子和生羊肉,给每人分了一些生肉。
宗爷视物仍然模糊,他抓起一团生肉放到嘴里努力咀嚼,可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失禾小时候是吃过生肉的,他告诉宗爷、立索不能大口吃生肉,因为,人非食肉动物不能大口吞咽,一定要把生肉切细切小,然后小块吞食。
立索和宗爷按照失禾说的,把切碎了的生肉,小块放进嘴里吞咽下去,勉强吃了少许,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立索、宗爷和失禾吃罢生肉,喝了些陶罐内的凉水,这顿饭就算打发了。他们腹中十分难受,然而只能强忍着。
天完全黑下来了,米仁也没有来告诉他们阿陀迦叶是否允许他们到千丈悬崖下边去取帐篷。
黑暗中,宗爷分别拉住了立索和失禾的手,使劲握了握,心中满是后悔。他是想告诉立索和失禾,不该尽力说服他们来这里受罪,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只能用手使劲握他们的手,希望他们能够明白。
立索、失禾也回握了宗爷的手,然后,又拍了拍宗爷的肩膀算是对宗爷的回应。
是夜,立索、失禾和宗爷三人坐在三面岩石内面,背对背靠着睡觉,这真是天当屋子地当床啊。
一夜狂风不止,狂风卷着沙子无情地抽打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了两个时辰。他们一路奔波赶到魔闷骚,实在是太劳累了,然而,他们没有到达目的地的喜悦,有的只是被抛弃、被戏弄、被侮辱、被折磨、被摧残所受的痛苦。
天终于亮了,风也小了许多。立索首先站起来,他发现,他们三个人身上落满了厚厚的沙子。
失禾也醒了,发现立索正在抖落身上的沙子,也立即站了起来,却忘记了背后靠着的宗爷,把宗爷给躺平了。宗爷被躺平立即也醒了。
他们三个人都站了起来,各自抖落着身上的沙子。晨曦中,他们三个人看到的都是乞丐,甚至连乞丐也不如,因为,他们三个人不但衣衫破烂,饥肠辘辘,而且遍体鳞伤。
现在,他们要么面对死亡,要么面对恶劣的环境苟延残喘,没有第三选择。
宗爷最会蛊惑人,他此时的视力好了些,然而仍然眼神不好,他勉强对立索和失禾笑了笑以示鼓励。
宗爷说:“米仁、复仇、雪恨,他们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我们也会的。”
宗爷刚说完这一句打气的话,就觉得肚子疼的厉害,立即到一边拉稀去了,显然,他昨晚吃生肉吃坏了肚子。
立索、失禾和宗爷一样,肚子闹的厉害,也都找地方拉稀去了。
一会儿工夫,他们三人又聚在了自己的家中,这个家只有三面岩壁,头顶和一面没有任何遮挡。
宗爷说:“我们去参观米仁、复仇、雪恨的住处,向他们学习在魔闷骚生存的经验。”
立索、失禾赞同宗爷的建议。
他们正说着,米仁到了。米仁首行发现宗爷头上没有了一根头发成了秃子。
米仁说:“三位受苦了。小人,你的头发全部没有了。”
宗爷伸手摸了一把秃头,说:“头发没有了不要紧的,不疼痛的,然而,小人的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也聋了许多,不仔细辨认你们,不仔细听你们说话,小是就不认得你们,就听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
米仁想到一向派头十足的子非集团大管家宗爷现在变成了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德性,心中甚是悲凉。
立索说:“米仁大侠,在下委托您给阿大爷请示的事情怎么样了?”
米仁说:“阿大爷让在下今天早上来告诉你们,可以到千丈悬崖下边取回咱们来时带的帐篷,不过,在下担心已经找不到那顶帐篷了,因为,昨夜这里风沙太大,怕是早把那顶帐篷刮得不见了。”
立索心想,这又是阿陀迦叶在故意玩弄他们,故意让他们今天才去取回那顶帐篷,然而,一夜狂风早把那顶帐篷刮得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