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虎威和军中谋士商量攻城之事。
虎威说:“看来,末将要辜负王爷信任,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攻破翟都了。若明天还攻不破翟都,末将只好自刎向王爷谢罪了!”
众谋士和副将劝道:“将军,既然已经起兵,只能以成败论英雄,若能在王爷规定的时间内攻克翟都更好,若不能,迟几日攻破也是胜利,请将军不要太过自责,率领众将士从长计议方好。”
虎威说:“若论实际情况,攻城兵至少需两倍于守城兵方有取胜把握,而现在守三万攻三万,而且是强攻、硬攻,我们胜算非常小,不用巧计不能取胜,而王爷最多给本将军两天时间,实在为难本将军了。”
众谋士说:“事到如今,以取胜为原则,攻破翟都,若有延时,届时我等共同给王爷请命。”
虎威说:“只能如此了。明天本将军带领敢死队再次强攻,若本将军为王爷效忠,则副将非蒙代替本将军全权指挥攻城,破城之日,将本将军首级献给王爷以表谢罪!”
副将非蒙连忙推辞,说:“将军还是从长计议,按照刚才所议,以攻破翟都为原则,不可着急。末将本领有限,不能胜任全权指挥之职位。”
一位军中谋士说:“请将军放宽心,我们必胜,王爷必胜,将军刚才说的对,攻破坚固之翟都,非一倍人马不能为也。待豹威将军收拢守边疆两万援军到了,我们攻城必克!”
当下,虎威、非蒙及众谋士没有别的攻城好办法,只有寄托掘土之法和豹威援军了。
三天前,豹威奉狄浑命令,带领十个亲兵,前往边界收拢军队。他们马不停蹄跑了两天,实在劳累。第二天傍晚,他们打算找个住处,让马得料人得食,然后再赶往边界。
豹威和十个亲兵望见前边有一个点点灯光的山村,立刻命令亲兵在这个山村里休息片刻补充能量。
豹威一马当先闯入小山村,借着暮色观看,发现山村里家家茅草屋,低矮院子,唯独一家高门大院。
豹威马鞭一指高门大院,喝道:“那里水草饭食充足,是个打尖好去处!”
十个亲兵率先冲到高门大院跟前跳下马,走上前去,用兵器和马鞭一边打门,一边高叫:“快开门!快开门!”
大院内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是干什么的?”
亲兵答:“官差到了,打尖的。”
大门从内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亲兵们面前。
“赶快替爷们喂马!”亲兵们喊,“弄些饭食来供我们十一个人享用!”
中年男人看到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手中都拿着兵器,不敢怠慢,立即答应着往院内走,身后十个亲兵争着往院里挤,竟然将中年男人挤倒了。
“各位官爷,能否慢一点点,让小人给你们准备去。”
中年男人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家有客人,还请官爷谅解,小声点儿。”
“什么客人?!”亲兵们乱吼,“官爷们就是你家贵客,其余的统统赶出去!”
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跑出来,对中年男人说:“老爷,开门的事情,您吩咐,我们去就是了,怎劳您亲自开门?”
亲兵们吼道:“快快准备饭食,让我们将军大人用饭,别在这里聒噪,这里只有官差老爷!”
中年男人连忙对家丁说:“你们两个,一个去通知做饭,一个去通知管家给官爷们安排住处。”
两位家丁应着去了。豹威和十个亲兵站在院子中间吆喝着,只嫌中年男人慢了些。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人,怎么还不喂马,准备饭食?”一个亲兵指着中年男人吼叫。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跑出来对中年男人说:“老爷,后院有客人,就把这些官差老爷安排有前院偏房里吧?”
“不成!”一个亲兵说,“我们将军大人要住上房!”
中年男人说:“上房有小人母亲行动不便,还请官爷谅解!”
“那就把后院给我们,把那里的狗屁客人赶出去!”一个亲兵说。
“不成啊,人家付过钱的。”中年男人说。
“什么?贪财的家伙,是变相向我们讨要钱财不是?”一个亲兵说,“告诉你,官爷不给钱,还要让狗屁客人把后院让给官爷住!”
“这不是让小人为难吗?”中年男人说,“这样吧,我把前院上房让给官爷,我和老母亲到偏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