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一条蜿蜒流淌的长河河畔。
广袤的土地上,三万剽悍的并州铁骑和两万严整的河东步兵正紧锣密鼓地安营扎寨。
放眼望去,大军安营扎寨的区域,一眼都看不到尽头。
在营地中,三万余匹雄壮的战马或低头吃草,或昂首嘶鸣,马蹄声响彻云霄。
营帐之间,排列整齐的铁甲、长枪和盾牌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骑兵们个个身姿矫健,动作敏捷,他们熟练地搭建营帐、整理军备,喊叫声、口令声此起彼伏。
步兵们则忙碌而有序地穿梭其中,他们齐心协力地竖起营帐支柱,铺设营帐。
很快,一排排营帐紧密相连,如同坚固的城墙。
而在营帐的深处,那庄严肃穆的大营之中,身为大军指挥者的并州刺史丁正襟危坐。
他身着一袭黑色铠甲,那铠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泽。
丁有一副剑眉,使其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凌厉。
他那阴鸷的眼神,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此刻,他眼眸深邃,右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在沉思。
突然,一名传令兵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恭敬地道:“大人,丞相杨得昌的信到了。”
说着,传令兵将信高高捧起。
丁微微抬头,目光扫过传令兵,淡淡地道:“呈上来。”
传令兵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信递到丁手中,然后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而丁接过信,展开阅览。
他的脸色渐愈阴沉,眼神中闪烁着寒芒。
整个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突然,丁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来,愤怒地拍向桌子,大声吼道:“这狗皇帝欺我太甚!”
他的吼声在营帐中回荡,震得周围的物件都微微颤动。
盛怒之下,他竟一脚狠狠踹向桌子。
那坚实的桌子瞬间倾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丁仍不解气,伸手抽出腰间佩剑,朝着桌子奋力一挥,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桌子被劈成两半。
这突如其来的暴怒让营帐内的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营帐之内。
一身儒生打扮、腰间配剑的河东太守司马德站了出来。
他眉头微皱,脸色凝重,抱拳道:“大人息怒,不知这信上究竟写了何事,让大人如此动怒?”
丁余怒未消,喘着粗气,将手中的信一把递给了司马德,喝道:“你自己看看!”
司马德接过信,快速阅览,看完之后,他捏着胡子沉思片刻。
“大人,信上说禁军把老主公抓住,如今老主公生死未卜。
眼下这局势,咱们必须有所行动了。
那杨德昌提出合作,依某看,咱们应当答应。”
丁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少顷,他缓缓开口道:“仅与杨德昌合作,恐怕不够。咱们得谋划一番,做出更大的动静,方能扭转局势。”
司马德拱手道:“大人高见,一切但凭大人做主。”
他虽然有两万步兵,但跟丁手中的骑兵根本没法比,所以他一切都以丁为主。
丁来回踱步,目光中闪烁着精明与算计,道:“司马兄,你且听某细细道来。”
司马德赶紧低下头,两人声音压低展开一番对话。
很快定下了计策。
京城之中,
皇宫内。
叶辰回到皇宫,跟沈秋分别后,本来想回养心宫休憩。
主要是天色已晚,他已经想翻牌子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