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爷最近对失禾和都巡极为不满,认为他们以老卖老,偷奸耍滑。
“虎己、虎庚,你们的确是年过六旬的人了,然而,你们有杯溪那个老鸟年龄大吗?杯溪今年已经七十有四了!”宗爷指责道,“瞧瞧杯溪那个老鸟,再瞧瞧你们,难道你们不觉得惭愧吗?!”
失禾和都巡在事实面前无可争辩,低头不语。
宗爷继续踱到米仁面前,低声说:“虎癸,在咱们一等虎字辈中你年龄最小,未来是属于你的,你难道不想为将来做国君现在做一点点小的贡献吗?”
米仁幼稚,说:“大管家老爷,以前,我师傅教导我和哥哥一心找楙山人报杀父之仇,现在,我们暂时加入子非集团仍然不忘报仇,你老人家一再教导我们,要树立做国君的远大理想,可是,在下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
米睿听了,对身边的米仁瞪了一眼,吼道:“没出息的东西,报仇、做国君并不冲突,我们既要报仇,也要做国君!”
米仁平时被米睿教训惯了,现在听到米睿吼他,只得小声说:“是,哥哥,既要报仇,也要做国君。”
宗爷立刻满脸堆笑对米仁说:“你哥哥说的对,要找楙山人报仇,还要争当国君,这才有出息,不白活一回!”
米仁小声说:“是,大管家老爷,要报仇,要做国君,不白活一回。”
宗爷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说:“虎癸米仁年龄小,可塑性强,不明事理,本大管家老爷不怪他,可是,有些人年过花甲还活不明白,不觉得可耻吗?”
宗爷这分明在指责失禾和都巡,失禾和都巡听了一言不发。
“让你们去‘看戏’,又不是打架,你们害怕什么呢?”宗爷提高嗓门,“听本大管家的命令,以虎丁为首,带领虎己、虎庚和虎癸立即出发,到楚子府外隐蔽,‘看戏’!”
失禾和都巡被宗爷训斥了一顿,这会儿只得答应。
“大管家老爷,在下需要在家照顾受重伤的哥哥。”米仁年轻不知死活要留在家里。
宗爷着实生了米仁的气,心想,这孩子也太不懂得世事了,怎么启发都不知道上进。
“虎癸米仁,立即执行大管家老爷的命令,前去楚子府外隐蔽‘看戏’。”米睿怒道,“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的哥哥,也无需你再照顾我!”
米仁看到米睿发怒,只得屈服,这是他从小被米睿欺负所养成的习惯。
“我,我听哥哥和大,大管家老爷的,去看,‘看戏’。”米仁战战兢兢地说。
“很好,出发吧,立即!”宗爷高声说,“别错过了细节,回来给本大管家老爷‘说戏’。”
此时,三德子告诉宗爷,他要去宫城前院值守了,宗爷立即点头,三德子去了。
虎丁狄浑从腰间拔出铜笛,在手中一挥,说:“虎己、虎庚和虎癸,跟在下走!”
狄浑带着失禾、都巡和米仁走了。宗爷看着眼前受了伤的虎甲、虎乙、虎丙、虎戊和虎壬,说:“你们辛苦了,去休养吧。”
宗爷终于让一等虎字辈全部离开了他的住处。
却说三德子背着蒙面人绕着楚子府院墙外跑了一段路,看准时机跳到了院墙内,正好是后花园。
三德子早听七爷说过,他和独一、无二借居在楚子府后花园虚静阁中,因此,很想见到他们,然而,他知道独一、无二和七爷都不在楚子府,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三德子闯进后花园的树林中,遇见了一个亭子,认为亭子里可避风寒,而且还容易被人发现,因此,迅速把蒙面人放到了亭子里。
三德子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立即来到后花园院墙跟前,听到院墙外边人声纷杂,那是楚子府众伙计弄出的声响。
三德子打算让外边的人散了,再悄悄跳出院墙回子非府去,于是静静地在那里等候。
突然,七爷出现在三德子面前,这让三德子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