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昊回到寓所。
他入宫之后,围在寓所周围的人,非但未曾减少,反而变得比此前还多。
不少人正窃窃私语,诉说着他的身份,以及在他身上发生的诸多事宜。
他虽然未曾来过京城,但当初乱古深渊时,因他之故,秦皇罚俸烈郡王,禁足秦肃和秦泽之事,却已是叫云都沸沸扬扬。
此刻,他的突然回归,让原本喧嚣的街头,顺便变得鸦雀无声,静到了极点。
“小师兄,陛下如何说?!”
谢宝树看到秦昊安然归来,悬着的那颗心,大石落地,小声道。
“陛下说,云都中,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秦昊环顾四周,淡淡道。
一语落下,静谧的街道,瞬间陷入了沸腾之中。
秦昊砸毁烈郡王府,暴揍烈郡王世子,断其四肢,鞭挞五百,还将其像条死狗一样挂在墙上,甚至还让陛下等他,如此大逆不道,陛下非但不怪罪,甚至还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哪怕他们这些人,
在云都生活无数年,见惯了波诡云谲,可也从未见过如此离奇之事。
没有人知道,秦昊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一步。
“他离开宫阙时,内相陈风火相送,外相与他在宫门交谈,太后在宫墙上目送他离去……”
云都之中,不乏耳聪目明之人,而四方宫阙,更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秦昊在宫中之事,尽皆传开。
这简短一句,让寓所外的街道喧沸,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当今云都,乃是当今之大秦,以今日秦昊所见这四人为尊,可这四人,竟都对这个强大得离谱,且如谜一样的少年如此重视,这无法不让人深思。
所有人都在好奇,这样的情况,是在预示着什么。
莫非,当初乱古深渊之事属实,他的确是秦皇为了避免夭折,且让他日后能够一飞冲天,所以特意送去乱云山脉,夺取一地之造化的灵婴。
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并不算罕见。
诸多大家族,都会将天骄子嗣,送往一些灵气充沛地、机缘地或者是绝地养育,以期子嗣得到那一地之造化。
秦皇一直无子,可如今这样看重秦昊,这无法不让人深思,怀疑秦皇是否也在走那些家族的老路。
毕竟,秦皇得位之后,云都之中,一直波诡云谲,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族中也颇多异样声音,为了不让皇嗣出现性命之虞,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并不算奇怪。
“秦昊,把我儿交出来。”
但就在这时,一记
宛若龙吟般清越的声音,从长街尽头传来。
那是一名中年人,身材高大,披覆金色铠甲,威严而肃穆,高大的神圣,仿佛是巡天的神明,而且随着他的靠近,沿着他的躯骸之上,更是散发出一股极度强悍恐怖的龙威,令所有人几欲窒息。
此人,正是当今云都皇族中,最炙手可热者之一的烈郡王,秦烈!
“我的战车呢?还给我!”
秦昊仿若未曾察觉到这份威压,更只字不提放人之事,而是平静望着秦烈,一字一句,淡淡道。
秦肃指使众人,打伤云朵朵,更是撺掇京城清流勋贵后裔,每日围袭石浩等人,又对他百般威胁,他怎会轻易将此人放走!
“秦昊,陛下只说随便你在云都做什么,却未曾禁止旁人对你出手!你那柄自田牧手中得到的刀意,能用几次?”
秦烈迈步而来,身躯停滞,威严如山岳般迫人,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冷冷威胁一句后,再次开口,道:“给你两种选择,一是交出我儿;二是选择与我交手。”
此语一出,长街周遭众人震撼,难以平静。
秦烈自从擢升为烈郡王后,几乎不再与人动手,可如今,竟要向秦昊这位疑似陛下血裔的神秘少年动手,这怎能不让人心中好奇。
“你说错了,除了那两种,还有第三种选择……”秦昊笑容灿烂,直视秦烈双眸,一字一顿道:“战车还我,给云师妹赔礼道歉,让他挂在这里五日,算作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