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静静看着一切,憨笑满脸,似乎很是感动。
人来人往,片刻后,众人便来到了驿馆。
这驿馆,修得竟是比城主府要气派百倍,窗几明净,纤尘不染,灵花灵草遍体,生机灵气很是充沛。
“就委屈昊儿在此住上几日,等传送阵修缮完毕,便送你们离开。”
言天卿将秦昊等人在驿馆中安排下来后,抱拳,便要离去。
“言伯伯,城主府被毁,不如你也在这里住上几日。”
秦昊出言挽留。
“不可!大秦驿馆,是为途径一地之官员所准备的,我乃此地主事之官,岂能居住驿馆?”言天卿神态肃然,断然摆手拒绝,旋即道:“昊儿不必担心,我
辈修士,对住所本就没那么多讲究,城主府虽然残破,但修缮一下,还是能住进去的。”
“言伯伯仁德廉明!不过,还是让小鱼妹妹住在这里吧。”
秦昊赞叹,向言天卿抱拳,旋即朝言小鱼看了眼,道。
言天卿有些迟疑,想要摇头。
“我们对青州城人生地不熟,有小鱼妹妹做个向导,能方便许多,言伯伯不必推辞,若有人指摘,便让他来找我。”
秦昊这一次不再退让,十分坚决道。
“既然如此,也罢,小鱼,你便留在此处吧……”
言天卿闻言,便不再坚持,让言小鱼留下居住,而他则是告辞而去,秦昊一路礼送,将他送出了院门。
“小师兄……”
待到言天卿离开,张富贵等人便要迷惘发问。
嗡!
秦昊手轻轻一捏,顷刻间,言小鱼眼前一黑,便软软歪倒一旁。
“小师兄这一手,当真是玄妙,若是我也能……”
谢宝树看得双眼放光,赞叹连连,手一捏,便有女子晕厥,这是何等精妙之术。
“小师兄,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位言城主,当真不像是魔头;倒是那个瓢把子,更像是真凶!”
张富贵迷惘发问,道出了心中疑惑。
“你们不必说了,我心中有计较,安心住下,传送阵好了之后,我们便离去。”
秦昊摆手,示意张富贵不必再多言什么。
旋即,秦昊便唤来了驿馆驿丞,让他前去寻找言天卿,明日一早便将青州城中所有关于瓢
把子的记录,尽数给自己拿来,言称要弄清楚此人的底细。
“小师兄,这是假冒上使假冒上瘾了,竟是要假戏真做,还要查案?”
谢宝树和聂玉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自从小师兄长大之后,心思已是越来越深不可测,又野又黑又蛮又强,叫人防不胜防。
一夜无话,很快便到了第二日清晨,几名疍吏挑着两挑子厚厚的档案,来到驿馆,将其放在了秦昊院中。
“这青州城,果然是清廉如水,这些疍吏,衣衫上竟然也都是补丁摞着补丁,挑着那么重的典籍过来,竟然连打赏都不开口索要,便离开了。还有那位言城主,昨夜竟是在城主府搭了个窝棚,睡了一觉,据说有疍吏心生奸计,请他去家中居住,他一番驳斥,怒喝那疍吏莫不是想借此收买他,好谋求得到提拔。那疍吏奸计败露,回家之后,羞愤悬梁自尽!”
谢宝树帮秦昊接受了一应档案后,向秦昊慨叹连连。
秦昊不言,只是冲谢宝树莫名的冷笑了两声,笑得谢宝树浑身发毛。
“帮我列个明细,按照时间来,看着瓢把子是何年何月开始在青州城出现,又做过什么事情……”
紧跟着,秦昊向谢宝树出言,安排好之后,便去了言小鱼房中,一通嘘寒问暖,问她今年是什么年岁,曾去过什么地方,家中可还有姊妹,言天卿又是何年何月来的青州城中,在青州城这些年时,又可曾碰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