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殊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轻柔的把她放在后座。
车子无声划过夜幕,穿过光怪陆离的灯光,在车水马龙里化为一道流光。
果汁里,是和牛奶里一样的东西。
他终究还是从一个刚正不阿的警察变成了一个卑劣不堪的烂人。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小骗子。
是她出其不意的出现,又浓墨重彩的离开,把他的心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如果不能时时刻刻见到她,他就会烦躁不安,心脏涌上又尖又锐的刺痛。
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是毒药,也是解药。
无声叹了口气,盛砚殊抱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了自己真正的家。
阴冷,整洁,毫无人气。
小姑娘一身红衣,酣眠着躺在他灰黑色的床上,像安静乖巧的人偶娃娃。
再也不会离他而去。
盛砚殊垂着眼睫,干净白皙的手指捏着一个照相机,面无表情的对着熟睡无知觉的少女拍摄。
一张又一张,摆弄各种姿势。
眸底渐渐生出了火热,却被牢牢困在瞳仁里,只隐隐透着一丝滚烫的爱意。
这样疯狂的我,还配待在你的身边吗?
月亮圣洁的光,也照不到我满心的龌龊……
丢掉相机,盛砚殊仔仔细细将自己和少女清洗干净,换上舒适的衣服,心甘情愿做她的人形抱枕。
唔,药效足够浓,他可以好好睡一觉,来得及在她醒来前将一切恢复原样。
她不会发现的。
他就贪心这么一小会儿。
鼻尖香气浓郁,盛砚殊舒适到沉沦,喟叹一声,将整个头都埋进她白皙的颈窝里吸气,像个不知满足的痴汉。
越司颜在酒店醒来。
工作室初具规模,昨晚给她配备了小助理。
小助理是个看起来很内敛理性的小姑娘,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左右,有种社畜身上常见的圆滑气质。
不仅如此,她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美其名曰:以免自己常常露出生无可恋的死鱼眼眼神时被雇主看出来。
越司颜:“……”其实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
而经纪人则是一名已经退圈很久的老牌金牌经纪人,曾是原主妈妈的伯乐,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重新出山了。
但无可置疑的是,她很有经验,也很有手段。
尤其是眼光毒辣,行事干脆果决。
小助理叫优优,经纪人叫赢姐。
赢姐捏着眉骨站在酒店门口解释,“你昨晚低血糖晕倒了,被人发现送到了酒店,衣服是优优换的。”
“我看了你的行程,你接的综艺都没有问题,接下来你想走什么路线?”
“如果想当歌手,我会给你找人做专辑,如果想演戏,我这边也有适合你的剧本。”
“还有,你的身份是怎么打算的?”
“女扮男装?被发现的话你有应对措施吗?”
越司颜被一连串的问题砸昏了头。
有点不是很清醒,但也因为脑子里灌满了赢姐的问题,她下意识把昨晚的事情遗忘在了犄角旮旯,无暇顾及。
“现在不是暴露性别的最好时机……”越司颜先把最近的问题回答了,“还有,我想像妈妈一样,做全能型艺人。”
“明年,影视圈的和音乐上的新人奖,我都要收入囊中。”
“五年,不,三年之内,我要把大满贯拿全!”
“呃,我最近有写歌,麻烦赢姐找专业的人看看,至于剧本,我可以先看看吗,大一课程不多,如果时间可以,我想去剧组多看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