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规矩,这个规矩不曾写在枢密院的门规铁律里,但是每一位加入枢密院的人都会信丰这一条铁则。铁则第一条,甚至压盖住了所有门规,是枢密院麾下所有人要经历的一次考核。
凡枢密院之人,皆知晓一个道理。
枢密院这个地方从来就不认大唐的天子玉玺,皇帝龙袍。
大唐长安压不住枢密院这个地方。
枢密院上上下下的人只认紫瞳叶刀这个象征,尽管很多新入枢密院的年轻人不清楚紫瞳叶刀代表着什么,但经过了枢密院铁则的培养,他们清楚身处于枢密院这个地方,皇帝的圣旨并不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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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门众,只尊第一铁则。
曾经那个紫瞳佩刀的男人,才是枢密院力压朝堂诸多规矩的象征。
一双紫瞳,威撼朝堂至今。
枢密院这个为朝廷洗地的势力,就是那个人一手创立起来的。为了大唐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却始终是一把最快的刀,当年那个人才称得上枢密院的象征。
一个人撑起了一座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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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枢密院受到朝堂诸多打压,却还在为大唐做事。
这一切也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在离开前,曾经叮嘱过苏叶离。
他说,让他替自己看好这个她留下的长安。
一句话,使得枢密院为朝堂继续卖命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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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这句叮嘱,大唐最快的这一把刀,很有可能在十几年前的那晚大雪就随着那个人一起折断,断刃出长安。曾经让一座长安都胆寒的那个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枢密院上上下下却依然遵从着紫瞳叶刀铁律。
紫瞳面前,圣旨也只配踩在脚下,扔进茅草坑。
也就是在那个人离开了长安后,苏叶离才在巨大
的压力面前站了出来,替枢密院挑起了大梁,成为了长安城的病龙,枢密院最凶的另一把刀。
听到了众人的回答,苏叶离欣慰的一笑。
他咳了咳,然后用烟枪敲了敲座椅上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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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大家都不曾忘记。
我们那天晚上没有站出来,现在就更不应该站出来。枢密院按兵不动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为了替大人守住最后一亩三分地的家业。
若不是大人有托,我苏叶离那天晚上会是第一个杀进皇宫的。
大人一句话,我来替他开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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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枢密院辛辛苦苦,布置了诸多后手。这么多年的运筹帷幄,只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回来,回来重新拔出案台上的两把刀,坐在枢密院最高的位置上。
长安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很少有人知道内幕。
可我们清楚,所以我们才会守在这里,等他回来。
长安不敢收走大人的名分。
只要他愿意回来,他还是曾经那个大人。朝堂之上,龙椅之旁,见君王不拜,遇百官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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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火气,足以痛快。
可惜这把火应当烧在小姐红妆的时候,应当烧在小姐离开的时候,也应当烧在十五年前的那晚大雪。那三次都忍住了不烧,这火苗就不该在现在起。
大人留下的火种,焚烧时将会把天下点。
火气要放在该烧的地方,烧就要烧的绚丽。
大人是真正的怪物,可那天晚上闹的这么凶,他还舍不得乱了这座长安城,就像大人他叮嘱我们代替他守住这座长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