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歌的眼神终于不在那么冷漠,她突然起身跪在了沈鹏面前,乞求道:“桂公公,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儿。”
她的声音中带着凄凉和恨意,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
沈鹏连忙起身把她扶了起来,开口道:“无须多礼,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
重新坐回床上,叶如歌眼中泛起浓浓恨意,咬牙道:“我本是京城如春院的一名妓女,二十年前,那时候的李敖还不是现在的北平王,他来到如春院见到我之后,就把我占为己有。”
“随后便把我赎了出去,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夫人,便随着他回到府里,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了非人的生活。”
说到这里,叶如歌已经是泪如泉涌,但却没有哽咽,只是任眼泪流过脸颊。
沈鹏左右看看,想找点东西递给她擦擦眼泪,可草屋内除了一些破旧的被褥,就剩墙了,随后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叶如歌接下来的话。
“因为我当时姿色过人,大夫人跟二夫人对我百般刁难,趁着李敖不在家的时候,甚至让我住在茅厕,连进食都在茅厕里面,平时对我打骂如
家常便饭,本以为李敖会替我做主,可他却对我不管不顾!”
“后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继续呆下去一定会被折磨死,我便偷偷跑了出来,生下福儿之后,我便带着他来到这里定居。”
听到这,沈鹏心中有些压抑,叶如歌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很难想象她在李家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看着叶如歌,沈鹏表情异常凝重:“那你的意思,李敖现在根本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他的儿子?”
“对,他已经找到我了,那封信你也看过了,他让我回府,我怎么可能回去,如果让那两个恶妇知道了福儿的存在,我福儿就有生命危险。”说道此处,叶如歌脸上漏出一抹恐惧。
很明显,她是真的怕李福出事。
沈鹏点头:“所以你就打算自杀,用你的死来切断李福跟李敖的父子关系!”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我死了,李敖才能不在找我,那样他就永远不知道福儿的存在了。”
“这件事我会尽力帮助你,而且你也不用去死,你的寒热症我已经给你治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也不用被病痛折磨,好好生活吧,我会把李福带进宫里,这你没意见吧?”沈鹏问道。
听到沈鹏要带李福进宫,叶如歌显得有些慌张,在她来看,皇宫更是一个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就会万绝不复的地方。
“你放心,有我在李福不会有事,你也可以搬进京城里面去住,这样你们母子就能经常见面了。”
叶如歌看着沈鹏说的斩钉截铁,在加上把她多年的寒热症治好的原因,此时她已经相信了沈鹏。
“我相信你,桂公公,不过,还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那是自然。”沈鹏笑着回答道。
随后他起身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对李福说:“去帮你娘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回京城,我会在京城里面先给你娘租一个宅子。”
闻言,李福再次对着沈鹏跪了下去,哽咽道:“桂公公的大恩大德,我李福这辈子也报答不完。”
“行了。”沈鹏故意沉下脸:“别动不动就说这种话,你是我认准的兄弟,为兄弟做事还求回报吗?”
李福感动的痛哭流涕,起身进屋收拾东西,一行人赶往京城。
京城内一条繁华大街上,坐落着一处宅子,所有人路这所宅子门前,都要绕着走,因为这所宅子上面
写着两个大字,季府。
季府内,季柯的房间里。
“季侯爷,少爷的病我也没有办法啊……”
一位郎中跪在一个身穿官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前,表情惶恐。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我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不得好死!”季朗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郎中,勃然大怒。
一个时辰前,他正在赵俭的府里商议事情,府上突然来人禀告,说季柯深受重伤,他急忙赶了回来。
此时的季柯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表情痛苦,身体的皮肤有的地方已经裂开,有的地方却变得很硬,这时因为被沈鹏的银针扎的。
季朗走到床前大声呼喊:“柯儿,是谁对你下的如此毒手?你快告诉为父啊!”
然而任凭他怎么呼喊,季柯都毫无反应。
其实季柯根本死不了,沈鹏只是稍微施加了一点手段,才让他现在看起来向病的很重,只要在床上慢慢静养几个月就没问题了。
季柯叫过来一名下人,眼中血红怒问道:“究竟是谁伤了少爷?”
下人瑟瑟发抖,颤声道:“小,小人听说一个
自称是赵王的人做的……”
“赵王?赵俭的人?”季朗一把推开下人大声道:“不可能,我是赵王派系的,他不能这么对我儿子,一定另有其人!”
“去把那几个给少爷带回来的人给本候找来,本候要画影图形!”
那名下人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沈鹏在京城内给叶如歌租了一处小宅子,又留下一些银两给了她,便带着李福跟叶家姐妹回到了宫中。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沈鹏先是给叶家姐妹弄了两套宫女的服饰,给李福弄了一件侍卫穿的服饰。
他现在是司礼监首席太监,按品级来说,有侍卫在身边并没什么不妥。
在回来的一路上,李福告诉沈鹏,他的功夫是在他八岁那年,一个白发老者教给他的,并留给了他一本,李福从小没读过,这本上的字他根本不认识,所以也没有学过。
到了宫中,李福把那本拿出来递给了沈鹏。
看着页面泛黄,破旧不看的,沈鹏眼神顿时一凝,在的封面上写着四个黑色大字,吐纳归吸。
沈鹏太知道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就是练习内力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