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他们的车停下不久,就急匆匆的赶来了一个怕是有六十岁的老头儿,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花白的头发。
走路上来看,还是苍劲有力的,但却看上去很显老。
后来梁新月才知道,这位刘大队长与新水村的刘大队长还算是本家,只是他们家在这个村。
而他,只比新水村的刘大队长大三岁。也就是说,还不到五十岁,可是看上去却快七十了一样。
“哎呀,各位领导来了,欢迎欢迎,我刚从渠上回来。看看嘛,你们看我们村怎么整。”
这位老刘大队长指了一下自己村的范围:
“我们村,这座山的这半边,就是我们村的。看嘛,我们山上也跟着那边的山上种啥我们就学着种啥,上次的花生我们没有种子,就没种成,这次的豆子还长得不错。”
“然后这一边就是从那个看得到红旗那里,就是我们村的边界,到到这边,你们看那边山上有棵树,这中间,就是我们这个村的范围,再往那边走,全是这样的地,种不出庄稼来。”
老刘大队长指了一下范围,他们村不像新水村,新水村是两边都是山,中间是平地,十分好管理。
而这个村一边是连着新月村的山,另一边不怎么平,高低起伏的地,说实话,要是用来做大棚,真的不好做,不平坦。
而且新水村那边两边是山,多少还有点植被,这样,就保证了一定量的泥土,而这边的地上,一看几乎都是砂砾,很少泥土啊。
如果不做改变,这里就不是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
大家重新坐上车,在老刘大队长的指挥下,他们到了对面略高一点儿的地方查看。
确定水渠的路线还是很快的,毕竟,这里的所有的地都需要,还有个好处就是主渠的位置比他们村的位置高,这样,从主渠里放水出来就很容易,只要把渠修好,就有水。
经过确认,还是决定了让他们村的水渠沿对面起伏的山地上行走,这样,再从上面放水到
确定好走的路线,老刘大队长也叫了两个人来,拿着锄头来把标记做好。
“我们村的情况有点恼火,上面分给我们村的主渠是二十米,我们村能去的人都去了,但这下要修村里的这一条的话,由我们自己修,这全长怕是有上千米长,到时我们村的人怕是修不起来哟。”
“我也没得别的办法,只能请求一下各位领导为我们村想个办法,我们没有劳动力,我们村里现在都是老弱病残。”
还留下来没有搬走的,是家里的条件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搬出去不管入户到了哪个村,都是享受不到了贫困村的待遇的,都要交公粮这些的了。
在这个村,好歹还能得到县里和公社的一些照顾。
当然,这是一种不积极的生活方式,但对这些老弱病残的人来说,只能这样。
公社来的那位干部看向了梁新月,他肯定不会主动表态,公社的情况如何他是知道的,不管是抽哪里的劳动力来帮忙,都没办法,抽了劳动力来,你得给人家工分,还得包一顿吃的。
公社没办法负担得起,这个村的修渠的石头和水泥全,是公社全出。还有修渠的粮食补助,也是公社出了。公社那边压力也大。
现在一动,是全公社的各个村都在动,大家都想从公社分点东西下去,但县里只给了公社那点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公社干部只能左右看,不敢正视老刘大队长。
梁新月感觉到了老刘大队长眼里的一种乞求,重重的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