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了无数稚童的贪官梁异在自己六十岁的寿宴上,被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女当众分了尸。
“那就是山吹成为墨组织一员的一场试炼,她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当然也为自己报了仇。”林晚泊说,“从那天开始,她便正式效命于先帝。”
子珩陷入沉默。
即便知道了山吹的过去,线索也没有得到推进。
看来只能等知微阁阁主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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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夷看着临阳县递上来的折子,目光透着寒意。
常威从门外走了进来,行了礼,道:“大人,督主那边传来的消息,林晚泊前几天去过东厂大院。”
师长夷抬眸,问:“林晚泊去东厂大院会被孟津知道?”
“这……”常威只知林晚泊是魏王府的管家,其他一概不知,他斟酌着答:“他既然去,那便是代表魏王府去的,没必要偷偷摸摸吧?”
“居然用了林晚泊。”师长夷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这是无人可用了啊。”
常威不知主子是何意,也不知这个“他”指的是谁,没做声。
师长夷把临阳的折子放到一旁,并未批注,而后又拿起一本折子打开,看了一会儿,他执笔在上面批了红,说:“让易千面这几日多观察观察林晚泊。”
常威这下明白主子是何意了,这就是想让易千面顶替林晚泊。
“是。”他颔首应,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大人,小王爷那一日出宫,听宫里头的人说,咳血了,身子怕是不大好啊!”
师长夷闻言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瞧不出什么表情,他淡声说:“我知道。”
屋内归寂。
师长夷批了几本奏折,开口打破了沉默:“他不来找我。”
常威在等他的下,谁知师长夷静了半晌,竟极为罕见地露出一抹愁容,象是凄咽地叹:“他没来找我啊。”
常威安慰道:“王爷毕竟年纪小,上次挨打,肯定还跟主子置气呢。”
师长夷靠在太师椅上,阖了眼,似乎有些疲惫:“他早已不是那个混小子了,也不该再是那个混小子了。”
主子唯有遇到小王爷的事儿才会这般困扰,常威还想安慰几句,却见门外进来一人。
常威躬身行了礼,候在一旁。
礼部尚对师长夷行礼,说:“大人,下个月初九便是魏王生辰,魏王也二十岁了,该行冠礼了,您看我们这边是……”
师长夷问:“陛下怎么说?”
礼部尚道:“陛下说怎么热闹就怎么办。”
师长夷象是哭笑不得:“那就去问魏王有何意,问我做什么。”
礼部尚赔笑:“是,那下官再去监军处走一趟。”
礼部尚离开后,常威问:“大人,需要提前准备贺礼吗?”
师长夷凝眸想了想,唇边泛起笑意,“不必了,我亲手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