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再没有声响传出来,安静地有些不太正常。
那公输尺也没喊叫,看来是没有用刑。
过了半晌,吴顷又小声问:“李明殊会来救人吗?”
七人动作整齐地摇了摇头。
“你们都跟她一起演戏了,她都不肯帮一把?”
一人说:“李明殊如果知晓,应该是会来的,只是恶人墓里的消息闭塞,她忙于带徒弟,知晓老板被抓的可能性很低。”
“这样啊……”吴顷恍然大悟。
沉默片刻,他忽然又发现了新的问题:“那你们等着作甚,安排一个人去通知一下啊!”
“小妹妹,我们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过你还是别为老板的事操心了。”一个年老的黑衣人高深莫测地说道,“老板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他这么说,吴顷顿时松了口气,谁知这人停顿良久,又颇为感慨地叹道:“我们若是真能把消息传进墓里,也不会搁这儿蹲着了。”
吴顷:“……”
他没再跟这七人耗着,一个翻身,顺着窗户进了陈紫风的房间。
浴桶里漂满花瓣,乌亮浓厚的长发披在木桶外缘,脖颈修长、锁骨优美、窄肩**……满目风光一路蜿蜒起伏没进了水里,陈紫风面色红润,氤氲的水雾给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蒙了一层潋滟旖旎,连平淡无波的呼吸都带着动人的妩媚。
吴顷怔在原地。
陈紫风发现他来,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淡声问:“是有什么急事?”
吴顷呼吸猛地一滞,立刻转过身子去,背对着她。
“都是女人,你这是做什么?”陈紫风嗤笑一声,一边走,一边穿衣服,“今日不敲门,走窗户,应是有什么事吧?”
“我……”走到吴顷面前时,陈紫风已经穿戴整齐,吴顷看着眼前的女子,大脑一片空白。
“我走错了!”呆滞片刻,他终是落荒而逃。
陈紫风:“……”
吴顷靠在自己房间的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呼吸平复下来,他眉头狠狠一皱。
我虽不是故意的,可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我看了个遍,我是不是……该负责啊?
吴顷脸颊滚烫,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混蛋!只要她不知你是男人,那便不会有这些窘迫,你且快快住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吴顷立马禁声,只听陈紫风在门外喊道:“小青,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