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三丁跑回家去,把新买回来的准备结婚用的糖各抓了一些,然后又送过来:
“明天孩子可能还要找嫂子,这样糖,给你,哄着孩子用。”
肖顺没说什么,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谷三丁一早起来就准备先去看看嫂子说的给玉米苗洒水的事。
没想到就看到他家后院有两个人影,打着电筒一看,是付春花和杨大姐:
“两位嫂子这是做什么?”
付春花闷笑道:
“可能和你想做的事是一样的。”
付春花和杨大姐都没有周家的钥匙,所以,只能从自己家后院一步一步的翻过来到玉米团子地来。
谷三丁一笑道:
“我也是准备去洒水。”
付春花笑道:
“这事交给我们就是,你先送小邹去县里吧,我们老陈说,团长这几天可能会很多事呢。”
谷三丁干脆就把周国良家的钥匙交给付春花道:
“那嫂子,你们等一下要种玉米的花,也要进进出出的,就拿着老周家的钥匙更方便一些。”
付春花没要:
“我们这边过来不方便,但老肖家与他们家的后院是通了的,等一下两孩子起来了,我们就从老肖家开始取团子就是,钥匙你等一下给周团长,说不定他回来还要换衣服什么的。”
谷三丁想了一下也行:
“等我有空,我把这些围墙都给砸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邹清也起来了。收拾好了,他们就又开车进城去了。
而梁新月昨晚在医院里并不好受。
头一直昏昏沉沉的,时而还不清醒的样子。
她自己无力抬头,连动脑子的事也觉得头疼,整个脑子就是懵的。
而就算是睡觉,也不知道自己是身处在什么地方一样。
她仿佛还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学院里。
她仿佛看到了老师和同学们在和她自己告别。
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前世的一切东西。
又仿佛去了什么高山,爬都爬不上去,但还是一直努力的在爬着。
要不就觉得自己好像掉到了很冷的地方,如冰水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自己就不停的抖。
似乎是做梦,又似乎是真的在经历。
她不知道,周国良一夜没睡的守着她。
看着梁新月是闭上眼睛睡着了,但却一直皱紧了眉头表示着她很不舒服。
一会儿,看到她又来回的摇头,生怕她碰到了伤口,周国良出手护着她的脑袋。
又发现梁新月的脸很烫手。明显是发烧了。
忙叫了医生过来,却又看到她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一会儿又痛苦的呜咽了两声。
周国良高高大大一个军人,看到梁新月的这种状况,他急得手脚无措,只能不停的催着医生,又小心的干脆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哄着。
梁新月感觉到了温暖,又感觉到了有人在叫着她。她想醒来,不由自主的往温暖的地方又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