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伍少杰气息微喘。
简单的一个电话，给他带来的压力重如山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现在……
是阎王爷来了！
——
许言等了一会儿，似乎在掌控某种微妙的节奏，等到对方的气息声变大，才开口说话：“三个选项。”
“第一，自首。”
“第二，被抓。”
……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伍少杰的情绪，则是压抑到了极点。
等了几秒不见动静，他不禁低吼追问：“第三个呢？你想要钱？要多少？”
……
许言闻言，不禁嗤笑：“伍少杰，到这时候了还想给我下套？趁我现在没工夫理你，先咬我一口敲诈勒索？”
“咳……”伍少杰的心机被识破，脸色铁青，“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
“哈哈。”
许言的笑声，透着温润平和，却似催命的阎罗令，让伍少杰坐立难安。
“我只是觉得——”许言说道，“无论自首还是被抓，对你都比较友好，至于第三个选项嘛……”
“哈哈哈……”
……
伍少杰瞳孔一震，难以遏制的喘息起来：“许言！你他妈威胁我！”
许言好整以暇，幽默冲一旁的贾旭挑了挑眉毛——他的手机开着外音。
“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许言诱导成功，“既然你选择第三个，那我们拭目以待。”
嘟。
嘟。
嘟。
——
电话挂断，伍少杰用力的瞪着眼，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另一边。
景岳花园13号，一楼会议室。
贾旭呼了口气：“基本确定，昆明机场绑架案，伍少杰就是幕后主使。不过知情的绑匪都死了，交易渠道被隐藏，想要实施抓捕，还需要更多证据。”
仅凭这段电话录音，不够。
伍少杰很聪明，除了最后没绷住，叫了许言的名字，几乎没有露出破绽。
……
许言看向窗外的雪景，眼里闪过相应的冷肃：“我还不一定想抓他呢。”
贾旭眼眸一沉：“你想干什么？”
却见许言收回视线，偏头一笑：“彼此都是商人，不怕白手起家，最怕功成名就之后‘一无所有’。”
“……”
贾旭分辨出许言脸上一闪而过的寒芒，心里有些警惕。
身为老国安，他隐约能够猜到，许言在缅甸一定有着“特殊”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