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木安:“就你长了嘴。”
后者一脸不明所以。
很快木安就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
当天胖子就兴致勃勃拉着我们打麻将打到临睡前,关键是有胖子这个病号在,天真连杠牌都杠的战战兢兢的。
我牌技不好,打得少,勉强算个陪打,我点炮天真都不敢胡,前后踌躇,十分看胖子的脸色。
木安第二天就有点吃不消,说他不想打了,借口胖子他们打法跟他不同,胖子很热心的把他叫到电视机前,耐心教他各地麻将的打法,连脏话都不说了,敦敦善诱诲人不倦。
木安坐立难安,我甚至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生不如死的挣扎。
但也确实跑不掉,只能继续打。
最终他们顾及我们的脑子,以及胖子真的很想打麻将,索性把每个地方的打法糅合了一下,加进杭州麻将,有一张牌是任意牌,叫财神,会比较好胡,也有助于理解麻将的排列组合。
胖子摸着牌一天到晚都乐乐呵呵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开麻将桌——麻将桌还是找村支借的。
我们四个打麻将打的醉生梦死,走路上看到两个石墩子都能幻视成二饼。
跟胖子消磨两周,陪他去复诊,医生说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吃药,今后注意疗养就行。
天真听完如获大赦,说要不然咱们回家打LOL,下周上钻下下周上王者。
胖子这几天赚的盆满钵满,哪里舍得撒开麻将桌,推着天真就说整天看屏幕对眼睛不好,还不如坐院子里打麻将,有益身心,看他前阵子还病歪歪的,这会不是好多了。
我看得出来,天真忍的青筋都爆起了,才忍住没说脏话。
回到家我们跟木安说了这次的复诊情况,胖子兴冲冲喊我们开打,率先跑到麻将桌前坐好。
木安冷冷“呵”了一声,居然毫无二话就上了麻将桌。
接下来的时光,我跟天真都是全程懵逼的。
胖子打什么木安就胡什么,把把不落,仿佛针对他一样。
我就看着木安从清一色胡到十三幺,最低也是七小对,一般还得加个胖子的杠,往上加番加的天真算钱得用计算器。
木安抿着嘴,白板财神一摸就两张起手。
胖子给他杠的脑子都晕了,每次一出牌就紧张地不停喝水,生怕点了木安的炮,厕所也不敢去,憋尿憋的脸颊通红。
在胖子把赢的钱都输回来后,木安轻飘飘下了麻将桌,说今天就到这,出门夜跑去了。
留下胖子面容惨淡的靠在门边上,捶胸顿足喊着黄天大老爷。
最终的结果是胖子在木安的帮助下成功戒掉牌瘾戒,从一闲下来就手痒变成看见麻将都绕着走,他行尸走肉般还掉麻将机,用睡觉来逃避人生。
天真幸灾乐祸,对我道:“胖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还输了村支四十多圈,回来和我指天誓日的保证这两年都不碰麻将,跟我们打纯纯是欺负软柿子。”
“你俩周瑜打黄盖,谁都别笑谁。”
天真揶揄我:“你不是吗还好意思说我。”
“我当然不是。”
理直气壮的挺挺胸,我道:“十把我有五把不是大相公就小相公,哪像你牌都碰完了,硬是把杠打成平胡。”
“你算不明白牌是纯白痴!还自豪上了!”
我点点头,丝毫不动气:“我是白痴你是柿子,咱俩一窝废物点心。”
“你他娘——”
“小心你的肝。”
天真想到胖子,立马捂着肚子闭了嘴。
后来小哥巡山回家,看到的就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跟天真每天都在剥柚子炫柚子,在院子里修花剪草,没事就乘凉吹牛逼。
胖子有新的爱好,窝在厨房里琢磨怎么把月饼整出花来,木安打他的单机游戏,一天基本不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