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这样?”李启指了指自己。
李启就是天神和地祇的结合体。
他成为天神的方式是借助‘祝融’一脉的力量,而地祇则是因为道场的关系,成为了天下的一部分。
“和你不一样,你是一半天神,一半地祇,换句话说……既不是天神,也不是地祇。”张宗总结道:“而他们追求的,是既是天神,又是地祇,他们想要以地祇的身躯,投射出星官的法身。”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张宗有些想不明白。
诚然,这的确是一场大计划。
如果将时间拉长,从超速运转的角度来看,对这场计划而言,亿万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这些‘相柳氏’的地祇们,用他们的神通,将星云物质浓缩形成了最初的恒星,从远处看去,这些泛着红光的庞然大物不过是星星点点的亮光。
有时候,这些星光迸发出火光,在一场璀璨的光芒之后,生命和明就诞生了,毫无生命的恒星周围有了这些微小而来之不易的生命的种子。
最后,整个河系里,布满了无数的明世界,生机勃勃。
每个世界里都有至少一个独一无二的种族,他们敏感聪慧,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和认知。
接着,许多世界共同组成一个体系,这个体系成为共同体。
一个完整的河系里,无数的明共同体之间通过‘星官’的躯壳而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成为一个智慧的、热忱的,河系的共同存在,
星官,集合了无数个千差万别,生命转瞬即逝的个体的力量和智慧,在最广阔的宇宙空间里追寻生命和精神的探险,这股力量似乎就是相柳氏想要拿到的东西。
然后,他们要利用这些做什么呢?
不得而知。
但李启也不准备追寻,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何必刨根问底?
所以,他放弃了继续观察,而是转而看向那座台子。
“走吧?”李启问道。
“嗯。”张宗点头。
两人停止了对相柳氏的观察,转而瞬息之间来到了台子上面。
“这是你们巫觋封印的,怎么沟通你应该清楚,交给你了。”张宗退后一步。
李启点头,然后持咒宣科。
烧起半堆柴,支起九顶镬,合吹牛角,以钱米交错于道,然后投于江,招来淫昏之鬼,充斥四周,空中突然冒血,李启取血涂台上屋瓦,并取鬼怪,以作镇物
如此一来,地府恶鬼的污血就能够遮蔽五帝台的视线,将封印破开一个小缝,相柳的力量就能从中蔓延出来。
不过,不可能让相柳就这么出来。
旁边的张宗轻点手指。
雷逐电光,纷纭翕赫,空中现出十二种种不同的雷霆,以应十二方位,但见崩轰砰嗑,倏忽不常,轮雷乍惊,驹电交掣,十九万三千五百里地之中,雷霆震响,在于中是地去天之数,此处封锁,就能够锁死所有能够出去的可能性。
于是,相柳的力量探出头来。
四周顿时充斥着一股‘污染’的力量。
李启和张宗,两个人同时感受到,自身的衰败开始了。
就像是凡人们的大脑里开始因为年老而退化了,再也不能承担思考的任务。
所有的功能都在衰退,不断衰败的躯体严重地侵蚀着他们。
“这臭气,还是收敛一下吧,相柳,你叫我来就是来熏我的吗?”李启出言,如此说道。
然后一头九首大蛇从封印之中爬出。
这不是对方的本体,只是泄露出来的一丝力量所组成的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