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食物。”鹰灼手中拿着一块较为新鲜的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的狐白,他的手上拿着一件上等的狐皮衣。
池月没有开口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鹰灼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狐白自顾自地走到了池月的身边,将狐皮衣塞到了池月的手中。
“你喜欢这个是不是?我们部落有许多,你跟我回去,我都送给你。”
鹰灼抿了抿唇,罕见地没有开口反驳。
池月勾了嘴角:“好啊,那我就收下了。”这里的冬季那么冷,不要白不要。
狐白的笑立刻浮现在了脸上,觍着脸继续说:“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回去?”
果然,下一秒,池月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狐白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80。”
池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同意,鹰灼就冒了出来:“不行。”
“他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池月摇了摇头。
狐白心下一喜,这是不是说明池月其实更喜欢他,要不是有鹰灼的阻拦,她肯定会跟他回去的。
鹰灼见池月拒绝,也微微放下心,看来他比狐白在他心里的地位更重,只是狼嗜……
看来还是要早些找到断情草,这样池月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至于狐白那个傻子,伴侣契根本就解除不了,也就这个傻子会信,好在当时他并没有一时冲动。
“昨夜外面下了大雪,现在雪停了,我带你出去看看。”狐白说着就要拉起池月的手。
池月也没有躲闪,任由他牵着,狐白握住了心心念念的人,却只觉得周围温度骤降,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冻成冰雕。
池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袖中的小蛇,周围的温度才一点点缓和了下来,鹰灼尚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一起出去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宁愿和狐白说话也不愿意理会他。
经过一夜的大雪,外面早已银装素裹,以雪为被,池月踩在松软的雪上,心情也好上了几分。
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外面的景色,鹰灼就将她给拉回了洞穴,还不忘上眼药说道:“外面冷,万一冻伤了怎么办?”
“外面哪里冷了,分明是你见池月与我要好,嫉妒我!”狐白大声吼道。
鹰灼牵着池月的手一顿,眼神如鹰一般看向还在门口的狐白,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池月?不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池月呢?
“你想吃饭,我还有些事。”鹰灼松开了手,不敢再看池月一眼,卷着狐白离开了。
池月不用想就知道待会又是一个修罗场,可是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最重要,她有些嫌弃地拿起石桌上的肉,差点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给我吧。”牧寒从她的手中接过了肉,见池月脸色苍白,不放心地拉起她的手腕,仔细地检查着。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一点点裂开,他刚才看到她的腹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牧寒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池月的手腕都有些酸了,他还不曾放下。
“好了吗,我有些饿了。”池月有些无奈地说,她着实没想到牧寒会在这种情况下知道她怀孕的事,她现在真怕牧寒下一刻就将她给带走了。
“没事,我这就去烤肉。”牧寒转过身去,背影透露出一丝的慌乱。
池月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她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这?
牧寒照旧将肉撕成了小块,穿在一根签子上慢慢烤着,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在他看到孩子的第一反应是害怕,随后才慢慢缓过心神,他不敢想,万一那是一窝蛇蛋,他该怎么办?
雄性蛇族兽人三月便能成年,之后就会去流浪,万一那真是一窝蛇蛋,他该怎么和池月开口,但好在那是一个小雌性。
不过现在他们有孩子了,就不能一直住在潮湿的洞穴里了,其实之前决定和池月在一起时他就已经开始另寻住处了,只是现在可能时间要更紧些。
还有就是,他一直一只兽流浪,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带孩子,池月又和这里的雌性都不一样,明日他就去这个部落里好好看看雌性是怎么带孩子的。
池月看着他肉都要烤糊了,还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些什么,这么出神。
她伸手从牧寒的手中接过已经烤得有点糊的肉,腥味少了许多,勉强下咽:“想什么呢?”
池月随口问道,没想到牧寒却像是被戳穿了小心思一样差点跳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没事,就是想我们之后去哪里住?”
“先前的洞穴就很好啊,没有人打扰很安静。”池月不在意地说道,除了不能自由出入,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但那样的话,牧寒出门,她一个人也更安全点。
要是出门,大概率也是和牧寒一起,这个世界部落之外到处都是流浪兽,她一个人出门是不要命了。
牧寒的眼神有些躲闪,只反驳道:“不行,那里太潮湿了,对你的身体不好,而且……”
牧寒这才发现自己差点一时嘴快给说了出来,急忙住了口,池月有些坏心思地问道:“而且怎么了?你说啊。”
可任凭她怎么追问,牧寒的嘴都严丝不漏,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另一边,鹰灼将狐白拉去了一个空旷的,远离池月的地方。
“你刚才叫她什么?”鹰灼不死心地问,他不敢,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狐白有些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她就是池月啊,那个被你用来讨好阮软,差点亲手杀了的池月啊。”
鹰灼的眼神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变暗,下一刻,一只利爪就朝狐白袭去,狐白的等级比他低了不少,根本躲不过去,生生受了这一击。
“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想让我放弃她,然后一个人霸占她,对不对?”
狐白吐出一口鲜血,看着眼前发疯的兽人却丝毫不害怕:“骗你?你那么聪明,其实早就猜出来,不是吗?你只是不敢承认,当时的事可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和我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