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墨染的看了看关凤梨花带雨的小脸,开口清喝道。
“曹氏、夏侯氏何在!”
“???”
关凤直接愣住了,不是要责罚她么,扯到自己娘亲与姨娘身上作甚?
刘章完全没有去理会发愣的关凤,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家属陪审团。
“妾身在此。”2
曹氏与夏侯氏同时起身盈盈一拜。
刘章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冷声道。
“养子不教其理,是为父母之过也,如今尔等所育三子一女肆意妄为险些酿成大错,此为尔等平素管教不严之过,尔等可认此过?”
二女面色微变,同声道。
“妾身认过,请夫君责罚!”2
刘章面色渐缓,颔首道。
“孟子曰,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几个孩子生父不在身边,尔等作为母亲理当担起其教育之职,尤其是关凤,作为女子,教其为人做事本就是尔等本分,既然尔等承认是自己的过失,为夫便以家法惩之,尔等可有异义?”
二女看了看刘章又看了看满脸不可思议的关凤,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姐妹们,摇了摇头,道。
“我等并无异议。”2
“娘亲、姨娘我……你们……”
关凤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握住些什么,然而二女一如刘章一般,目光甚至没有在她的脸上多留恋一分,这让关凤有些惊恐与无助……
刘章这时起身指了指亭中的长椅,道。
“闲杂人等回避,你二人过去趴好,今关兴、张苞与关凤三人所行之事,虽以结果而言并未酿成灾祸,但却改变不了其肆意妄为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如今关兴与张苞二人自去军营领罚,但作为母亲疏于管教亦需惩戒之,现则夏侯氏行掌刑二十,曹氏倍之!”
“妾身领罚!”2
刘章点了点头,起身撸起袖子,来到趴在长椅上的二女身后,抬手之时目光扫过关凤,随后狠狠落在了夏侯氏的翘臀之上……
“啪!”
关凤猛的一哆嗦,随后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而庞德公则是捂着脸扭向一旁,显然是不忍直视,至于陪审团的成员们,则是一脸的潮红……
好吧,刘章的家法的确有点……不太正经的样子……
“啪啪啪……”
随着刘章双手齐舞,喘着粗气收手之后,二女捂着脸爬了起来,一路小跑着跑回了陪审团的位置上再起不能,刘章这才缓了缓气息冲着目瞪口呆的关凤开口道。
“怎么觉得这不正经?汝虽年幼但也身为女子,理当明白名节之事对于女子的重要性,如今看着自己的娘亲与姨娘当众出丑,于心何忍,而这一切皆是拜汝所赐!”
刘章话音落下,原本还有些茫然的关凤再看向那些笑成一团的姨娘们,眼中的茫然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甘与愤怒,而当她再看向刘章的时候,那通红的双眼就像是一头饥饿的幼狼……
刘章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知道愤怒便还好,但我希望这种愤怒不是对我,也不是对其他人,毕竟……嘛,算了,你还小,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
说着,刘章起身转向庞德公躬身抱拳道。
“师尊,弟子教子无方,自请师尊行家法!”
庞德公闻言面色一正,手抚颌下长髯缓缓开口道。
“这关凤等人皆非汝之所出……”
刘章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道。
“徒儿既娶其母为妻,则代表自己接纳了这些孩子,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论及纲常伦理,徒儿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即是念祖师尊又是家中长辈,理应掌刑,以戒徒儿之过也!”
庞德公闻言思量了片刻之后,颔首道。
“也罢,汝今已为一家之主,按理也需为家中后人做出表率,且自论其罪吧……”
“喏!”
刘章清喝一声,随后起身看了看关凤又看了看妻子们,开口道。
“吾刘念祖娶其母而为行教子之责,既无为夫之责又无为父之道,此大过也;正所谓国有法而不依,则民之无可以为信,家有规而不行,则子之无可以为礼。某为一家之主既则他人之过,则必严究自身之责也。”
说着,刘章深吸一口气,随即冲着院门的方向喝道。
“来人,取军杖!”
说完转向庞德公抱拳施礼道。
“我既罚二子杖责二十,身为其父,当倍之,请师尊掌刑!”
庞德公与院中众人纷纷动容,这是要来真的?这还是那个极度怕疼的刘念祖吗?
甚至就连关凤也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伸出的小手有些颤抖的指着刘章,口中呢喃道。
“你……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