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众人便决定把姜路良的脑袋砍下给胡涵越和那十个伙计报仇。
众位小弟兄背着胡博昌老侠客不知道在邵府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狐言,狐月,黄士琼,薛玉然,夏洪泉,霍倾,刘怡,丁绘璎,乔澈十人前往,吕潇留下来拖住胡博昌。
十人带好各自的兵器便起身赶往虎溪山。
从镖局到虎溪山三天的路程是在带着货的情况下,单靠双腿的话,以他们十人的脚程几个时辰就能到。
十人先是来到了穿云山,到了穿云山时候天已经亮了,穿云山到虎溪山还有一段距离,以他们几人的脚程两三个时辰就能到。
王士忠一看他们几人来了,心里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把众人请到山里,又下令让人摆了一桌酒席。
饭桌上王士忠长叹一声,“唉,都怪我,明知道虎溪山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就该多派点人去送他们的啊。”,王士忠端起酒杯,郁闷地喝了一口。
其他人都低头不语,刘云拍了拍王士忠。
“大寨主,你也别太自责,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他估计是冲着镖局来的。”
王士忠看了刘云一眼,“刘云你这话可不对啊,什么叫和我没关系?当初如果我多派些人去保护他们,他们没准不会出事。”
王士忠说着说着还哭了,满脸横肉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哭得像个受欺负的小姑娘一样。
“什么都别说了,你们就在我这儿先好好歇着,等歇好了,我亲自带人跟你们一块去。”
原本众人不想让穿云山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但是王士忠非要帮忙,根本拒绝不了。
众人在穿云山稍作休整,王士忠点了山里有点能耐的三百名弟兄,准备一同前往虎溪山。
众人又商量了一下,狐言十人先闯入虎溪山,分两路,一前一后潜入大寨,杀了姜路良,王士忠和高勇延分别带一百五十人在离虎溪山三里的地方接应。如果狐言众人成功了,那就在山里放一把火,王士忠和高勇延看见火光就冲进去解决残兵败将。
商量好以后,狐言十人便先行一步赶往虎溪山,狐言,狐月,黄士琼,薛玉然和乔澈从前山潜入,刘云,丁绘璎,刘怡,夏洪泉和霍倾从后山潜入。
单说狐言五人,他们没走进山的山路,是从林子里穿进去的,林子里走两步就能看见根骨头或者头骨之类的,时不时就冒出来一只蝎子蜈蚣这种带毒的虫子。
五人绕开岗哨,很快就来到了寨主,飞身上房,穿房越脊,寻找着大寨主的房间。
五人正寻找着,黄士琼在最前面,感觉前方模模糊糊好像有什么东西,离近一看发现是一个人影。
黄士琼伸手示意身后的四人不要动,借着月光仔细看着。
没等他看清楚,那个人影动了,借着月光看清楚那人手里还提着把宝剑,直朝着五人就过来了,黄士琼快速拔出玄天开山剑抵挡,其余四人也纷纷拿出兵器。
那人癫笑着朝着几人冲来,在黑夜的氛围下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
黄士琼将那人挡下,离近了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和胡涵越出奇得相像,只不过比起胡涵越,他好像个竹竿一样,像是碰一下就会散架了一般,不过力气却丝毫不差。
黄士琼五人都愣了一下,他用力推开那人,双方都后退几步。
“你们,是哥哥的朋友吗?”
“你是……什么人?”,狐月看着眼前这个长得神似胡涵越的人,瞪大眼睛开口问道。
“我?我是胡涵越的弟弟姜涵炀啊。”
“涵越哥还有弟弟吗?就算有也不应该姓姜啊?”,狐言心里疑惑不解。
黄士琼抬剑指着姜涵炀,“你究竟是何人?涵越兄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姜涵炀用手摆弄着自己的一撮头发,笑了几声,这几声笑声就好像他是从宫里出来的一样,听得几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光有,关系还大着呢。我那个傻哥哥,为了几个外人就和我这个亲弟弟翻了脸。原本我想着,如果死在亲哥哥的剑下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谁知我义父姜路良不同意,就送我哥哥去另一边提前安家去了。”
五人听了以后,第一感觉就是这姜涵炀绝对是个心理变态,又一听他管姜路良叫义父,那他为什么姓姜就说得通了。
狐月听着紧咬牙关,手中的苍鸾镜月剑握得紧紧的,她推开黄士琼走上前,举剑指着姜涵炀。
“我不管你是不是涵越的亲弟弟,他的死既然是你造成的,那我就提着你的脑袋回去祭奠他!”
姜涵炀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狐月,“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给我哥哥报仇?我这个亲弟弟都没说什么。”
狐月皱眉,“你也配称为他的亲弟弟?他被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在旁边被我哥打趴下了啊。”
狐月没在跟他废话,召唤出青鸾,一声凄厉的鸟鸣声响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