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小阳啊,半年不见,你长得越俊俏了。”
人到声道,宫阳才勉强看清来人的面目,对方直接自来熟的开口说话起来。
“二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宫阳对不动声色,事实上他对这种自来熟的人都没有太多好感。
因为这样的自来熟太过刻意,从他这些年遇人的经历来看,特别是这种性情无比寡淡之人,一旦急着达到某种目的,往往会表现出乎寻常的热切。
“哟,没有空就不能过来了,我听说最近你帮我老妹服侍得蛮好?”
郝菱角只自顾自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措辞究竟哪里对哪里不对。
“服侍?额......还好。”
宫阳最烦和这种有点钱就颐气指使的大老粗说话,所以回答得尽量简洁,好让郝菱角快结束对话。
“好吧,就你这样三棒打不出两个屁的混小子,居然被我老妹如此看重,真是怪事。”
郝菱角一脸玩味的看着宫阳,随后故意加重了语气道:“你把我儿子揍成那样,是不是该有个什么说法?”
“那你要什么说法?”宫阳微笑以对,不卑不亢。
“哈哈,你小子居然是个较真的主儿,难怪我老妹对你这么信任。”
郝菱角看来并没有计较宫阳对付郝建的事情,哈哈一笑之后开口道:“说起这事我还得感谢你,你说这货是我和我第一人老公的儿子,老娘将他含辛茹苦带大也就罢了,最近还整天想着那辆1万的跑车,真当老娘挣的不是钱,是整天在街上卖的......”
“.......”
暴强到无从回答。
难怪这女人比郝秧歌有钱,一句话,这年头要赚钱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当真有大才华、大本事的;另外一种就像郝菱角这样完全不要脸的。
不要脸的女人,即便再笨,也能硬生生挣来几十百来万。
郝秧歌虽然凉薄,但还没有这郝菱角不要脸,所以在挣钱方面弱了不少。
“说罢,二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宫阳从吧台内拿出自己的杯子打了瓶水,坐在沙上与郝菱角遥遥相对。
“也没什么事,我只是见我妹妹单身,想给她找个伴。”
不知有意无意,郝菱角居然在这里停了下来,无比认真的看向宫阳。
想到卢露说‘人家帮新郎装都给你准备好’这句话,宫阳脑袋‘腾’地炸了开来。
这桥段也特么够恶俗的--三十七、八的女老板想包风华正茂的男店员。宫阳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更恶心的是这女老板还是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妈妈。
“额,二姨,那个......”
“不用这个那个,明儿下午你和我老妹一起随我出去喝一杯,其余事情接下来再谈。”
郝菱角话语果断,听上去全是暴户颐气指使的语调。
“......”
宫阳无言以对,却也不想再和郝菱角对话。这女人惹急了,说不定会比郝秧歌还要难缠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