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震撼无匹的可不仅仅是东皇太一,其他数十位准圣也都面色大变,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洪荒诞生至今,证道法典可不是第一次举办。这些准圣或多或少都见证过一些证道法典。除却盘古大神以力证道,场景不足外人所知意外,其他大道圣人乃至鸿钧圣祖的证道都只是三次天罚。
按照以往那么多次的规律,这一次东皇太一渡过,寂灭紫雷劫,火水风劫还有诸天神兵杀劫之后,应该已经算作证道成功。证道成功剩下的只需要等待身体发生蜕变,挣脱开最后一道枷锁,超脱天地,成为洪荒至强者中的一员。
这个时候在场的准圣们,一个个面色复杂,有震撼,有不解,有幸灾乐祸,也有同情可怜。当然在场的准圣们都是老古董,已经开始分析若东皇太一证道失败后,洪荒大局面的变动,还有他各自和各族种族的走向和利弊得失。
说起来巫族妖族并立的局面,在洪荒里也持续了漫长的岁月。他们都隐隐的明白,这一次东皇太一的证道,将是洪荒历史的转折点,时代的新变革。
就在此时,东皇太一嘶吼道:“万古
以来,证道天罚之劫,只能三劫,而我有四劫。洪荒意志,我问你,这可是公平?”
他的声音一吼,宛如风雷齐震,又好似天地震荡,日月倾覆。东皇太一明明渡过了三次天罚之劫,按照以往已经功成,可偏偏现在出现第四劫,他怎么会服气。
“公平,这个词,你不觉得一创造出来就很可笑吗?洪荒世界,万族林立,哪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只有强者为尊,成王败寇才是万古的真理。”林玄在劫云里嘲弄的说。
有些人天生为王,有些人落草为寇,没有真正的公平。这个道理林玄在地球而的时候,他已经彻悟。他明白所有的公平,都是建立的秩序和平衡之下。
这一瞬间,没有夸张的雷霆,也没有天火,罡风和重水等自然灾难,更加没有华丽霸气的神兵袭杀。天空中的劫云,黑压压的一片,不停的翻滚着,却没有更加恐怖的力量浮现。
“心之世界,摄魂!”
林玄化作劫云,他寒声呼道。这一瞬,他似乎代表洪荒意志在说话。陡然之间,一种可怕又诡异的力量,陡然浮现。
这种力量,不是法力,不是法则,也不是大
道之力,更加不是宝体肉身的力量,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心灵力量,也可以说是一种意志力量的体现。
心力是一种冷门又恐怖的力量,在洪荒世界里,强者无数,万族林立,诸圣在世,心力也只是一种传说中的力量。在偌大的洪荒里,掌握心力的存在少之又少,能够把心力修炼大成的更无一人。
林玄化作的证道天劫,他代表是洪荒意志,在此时此刻,在某种意义上他就是洪荒意志,因为他可以通过天劫调动洪荒意志的所有力量。
他把洪荒意志那澎湃无边的心力催动到了极致,显化出一座心灵世界。如果说洪荒是物质世界,那么这座心灵世界就是同样浩瀚无边的虚无世界。
洪荒意志,他是洪荒世界自身灵性产生的特殊产物,论心力之大,便是大道圣人也要逊色三分。这一瞬,东皇太一的灵魂,被摄入到了心灵世界里。
这是来自心灵来自意志的力量,他是虚无的力量,直接作用与东皇太一的灵魂。猝不及防之下,混沌钟未曾来得及仿佛,太一的灵魂就被摄走了。
东皇太一的肉身则是僵硬的站在虚空之上,无边的法
力支撑他的肉身仍旧灵凌空虚度。虽然他的灵魂已经被摄走,但混沌钟仍旧散发出巨大的虚影,死死的护住他的肉身。
妖师鲲鹏很是意外的说:“这是最诡异的心力法门,演化心之世界摄走灵魂。妙啊。妙!太一依仗着混沌钟内的混沌之气,寻常的物理攻击对他根本没有,但心力法门直接作用于灵魂,混沌钟一时间也没有护住他的灵魂。”
看着僵硬在原地的太一,魔祖罗睺露出沉吟之态,开口道:“他的灵魂被摄入心之世界,意味这他再也无法利用混沌钟这个优势,能够渡过这第四波天罚,只能看他自身的灵魂造诣和大道之力了。”
而祖巫帝江却祈祷般的语气,喃喃低语道:“盘古父神保佑,希望太一这个家伙陨落在证道之下吧。”
“是啊。父神保佑。太一一旦证道成圣,那么巫族危险的很,随时都倾覆之危。”暴躁的祖巫共工,也跟着祈祷着。
十二祖巫是盘古大神死后十二道浊气衍化的生灵,而道门三清道祖,则是盘古大神的三团清气所化。所以十二祖巫把盘古大神当做自己的父亲,称之为父神。巫族好战,
以他们十二祖巫为首,信仰着那位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
而这个时候,漂浮在虚空的林玄肉体,也凌空做在虚空上不动,一副沉默无言,作壁上观的模样。他虽然是逆天大罗,也只有寻常准圣战力,其他的准圣都没有注意他。而这个时候,他身旁的镇元子,却一脸诧异的望着林玄的肉身。
“咦!没有半点灵魂的气息。不应该啊。洪荒意志的心之世界只对付证道的人。但怎么林玄道友的灵魂也离开了肉身。罢了。不管他。装作不知道就好。”镇元子暗暗咂舌道。
于此同时,心之世界里。
心之世界是洪荒意志的心力演化,这座心之世界的浩瀚,根本逊色洪荒世界。只是两者比较,洪荒世界物质构成的,而心之世界是虚无缥缈的心力组成。
“这是哪里?我是谁?谁是我!”
东皇太一陡然睁开了双眸,下意识的失声自问道。他一双眸子,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榻之上,自己的身体也变了,肉身变得孱弱,气息渺小,根本就是凡俗生命。他鼓足了不多的气力,爬下床榻,看向了屋子里的古怪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