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凭自身进入无果,卫凌天深深的明白,自己这点浅薄的修为在自家师父这里根本不够看。卫凌天当即跪在清幽武馆前,不停的叩首。
清幽武馆外的人,看着一个断臂男人不停的叩首,他们也纷纷好奇,站在附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是清幽武馆里林玄似乎无动于衷,任由卫凌天叩首,也不见他。
三日之后,何雅儿推开了武馆的大门,略带心疼的看了卫凌天一眼,她轻声道:“孩子,起来吧。你已经叩首三天了,太辛苦了。”
“多谢师娘关心。只是师父不原谅我,我不敢起来。”卫凌天一边说着,一边仍旧不停的叩首。
何雅儿见状,正色道:“快起来吧。师娘可以代表你师父。我让你起来,你就起来。”
说完她扭头以仙目看向武馆内部的林玄。林玄察觉到了何雅儿用仙目看她,他最宠溺自家夫人,于是飘出洪亮的声音道:“还不谢谢你师娘。你可以进来了。”
卫凌天当即如蒙大赦,跟在何雅儿身后,走进了清幽武馆。穿过几个弄堂,他终于见到林玄。此时林玄依旧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而顾倾城挥舞着
木剑,在那演练一门剑法。
恍惚间卫凌天仿佛回到了当年,他第一次见到林玄,刚刚拜在门下练武那几年。在他的印象里,师父最为慵懒,特别喜欢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而师姐则是勤奋的很,每天都在师父身旁练剑。
此时卫凌天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在他的记忆里除却自己童年,便是在清幽武馆里练武的那几年最温暖最美好。而且在他眼里,林玄不仅是师父,还是恩人。当初林玄把他的家传天剑十三式完善成了三十三式,附加一门神功层次的内功传授给他。
那些年,林玄对他的剑法指点,高屋建瓴,奠定了他的武学根基,开拓了他的眼界。日后他凭借醍醐灌顶于脑海中的天剑三十三式和内功法门,才得以这么年轻就踏足虚丹境宗师,而且一身实力比同阶宗师强横几分。
可以说,卫凌天可以报仇雪恨,大半的功劳都是拜林玄所赐,于是在他心里,林玄除了是师父还是恩人,是这辈子最感恩的人。
林玄面色一冷,躺在太师椅上道:“你还知道回来啊?当年我和说了,十年会归来,若是不归,我就当你死了,
替你报仇。可你一去十三年,未死也不归来,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宗师了,就没把师父放在眼里?”
“弟子岂敢啊。师父你对我恩同再造。弟子只是报仇心盛,在江湖历练的时候,暴露了身份。魔道宗师欧阳皓月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未死,一直驱使魔教中人追杀我。魔教数千人,都是武者,势力庞大,我若回到清幽武馆,害怕那些魔道中人追杀来,连累了师父您。”卫凌天一边说着,一边跪在了地上。
听闻此言,林玄沉默了少许,他听出卫凌天并没有骗他。他冷哼一声道:“那你报仇雪恨,杀了欧阳皓月之后,为何不来见我?”
“那个时候,弟子知道超过了十年之期许久,怕师父责罚,不敢来见您。只是近年来,魔教弟子,被清剿了许多,弟子想念师父,便鼓足勇气来了。”卫凌天跪在那里,低着头道。
“笨蛋。你师父是何等修为?那些魔教中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千死一千,我何曾放在眼里。记住清幽武馆永远是你的家,我林玄也永远是你师父。”林玄这般说道。
卫凌天很了解他,心中微喜,明白林玄
此时气消了是原谅他了。林玄沉声道:“你起来吧。今后你和你师姐一起待在武馆里,我一起教导你们。你看你这个蠢货,报个仇还把自己的一只胳膊搭上了。这点实力,日后行走江湖,我也不放心。你师姐已经是金丹境大宗师,现在大宗师就是你的目标。什么时候你踏足这等境界,才允许你离开留仙城。”
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个时候,作为宗师的卫凌天,居然感动的呜呜大哭起来。林玄的话,看似句句责备,其实句句是对他的关爱。而且林玄的话一出,意味着他天大的机缘,他如果凭借自身想要踏足大宗师境界,恐怕最少六十年到一百年,但是有林玄教导,这个期限会大大的缩短。
就这样岁月静好,师徒三人再次回到了当年一样。
作为媲美太乙境仙人的林玄,高屋建瓴,境界高出他们十万八千里,在他的指点下,两人境界提升很快。
三年之后,林帆从学士府毕业,成为朝廷正五品的官员,虽然五品官员不大,但也是在国都做官,属于核心的权利圈子中的一员。
同年林帆请了假,回
到了留仙城看望父母双亲,只是这一次,林帆身边还多了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貌美的女子,两人很是亲昵的并肩走进了清幽武馆里。
走入大门后,何雅儿和林玄早就在那里等他了。以二人的神通,他刚刚入城之时便发现了。林帆看着日渐苍老的父母,泣声道:“阿妈。阿爸。帆帆回来了。你们这几年还好吗?”
“回来了就好!”林玄含笑道。何雅儿则是走到近前,不停的观察儿子这三年的变化。那位貌美的女子,礼貌的一笑道:“晚辈梁婉秋,见过林玄伯父,何雅儿伯母。我是林帆的同学。”
何雅儿当即仔细打量着梁婉秋笑问道:“婉秋姑娘,你跟我家帆帆真的只是同学关系吗?”
梁婉秋顿时有些害羞,刚要开口,林帆便抢先道:“阿妈。阿爸。婉秋是我的未婚妻,我这次来是带她见你们的。”
未婚妻?
“荒谬!未曾见过父母,算什么未婚妻?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这个大学士三年学到了什么?”林玄少有的发怒道。
林帆很是意外的看着他,在他印象里,父亲林玄虽然严苛,但从来跟他发过一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