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解释什么?”
“老夫的女婿为何惨死于此,你难道没有什么解释吗?”
“有!”李小草一指自己划破的棉衣,“你女婿想要杀我,不仅弄坏了我的衣服还吓到了我,你是他的岳父,咱谈谈赔偿事。
看你岁数不小了,也没当过多大的官,估计也没贪渎多少钱,就给五十万两白银吧!”
夏元吉差点气笑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杀人凶手,还要五十万两白银的赔偿?这是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就算是老夫的女婿偷袭你、想杀你,但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
你要是被他杀了,不就没事了吗?!(懂得都懂,不做过多解释)
“李小草,你身为一介女流,在江南大肆杀戮也就算了,老夫没想到你连自己家乡的父母官都不放过,真是蛇蝎心肠的狠毒妇人呐!
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夫一个解释,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夏元吉说得正气凛然,但又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他之所以要说这些话,就是告诉岸上看热闹的百姓,李小草心肠狠毒,仗势欺人,肆意荼毒官员的性命,他是为了正义和激愤才要对付李小草的。
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又当又立,他要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利用百姓的舆论来掩盖自己肮脏的心思。
李小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夏元吉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意思,就连岸上的皇帝,才是也弄清了现场所有的意思。
李小草朝侧边躲了躲,老头的口臭实在是太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刚吃了臭豆腐,滂臭!
用手遮住鼻子,李小草闷声道:“老头,你用过煤球炉子没?”
夏元吉微微有些愣神,他没听明白李小草话里的意思,稍稍思索了下还是放弃了,直接来口问道:
“煤球炉子,老夫当然用过!”
“煤球呢?”
“也用过!”
“那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它也是个脏东西’!”
“你!”
这句话夏元吉听明白了,他知道李小草是不打算和自己服软了,夏元吉指着李小草,一双三角眼眯起遮挡着眼里的凶光。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杀害我女婿的事喽?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夏元吉一声怒喝:“来人,将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拿下!”
“呜呜~~”
夏元吉的话刚说出口,远处就传来一声苍凉而又悠长的牛角号声,这下不管是当事人还是吃瓜群众,全都朝远处的河面看去。
“好像是常公公来了!”
李小草随意瞅了一眼,看船的规模就知道是常太近等人:“这位大人,还愣着干嘛,让你的手下动手抓我呀!”
也就是古代衣服没有衣兜,要不然李小草一定让这个老家伙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当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对手”!
当然 ,dj 版《青丝》也要安排上,“叹不尽相思苦,忆华年,君不见妾起舞翩翩”响起时,这小味儿“挠”一下就上来了!
夏元吉不知道李小草的内心戏,他朝自己的手下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先不要动手。
常太近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地位非常之特殊,夏元吉没想到今天在这坐小县城遇见他。
而且船顶上迎风招展的黑底朱字的“左武”大旗,说明船上负责押运的是左武卫的将士。
而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正是左武卫前任统领,带着左武卫在江南取得这么的战功,他不敢在这么个穷乡僻壤里得罪这些丘八。
要是被他们掳去,随手砍了丢入大河入海口,尸骨都找不见。
就算陛下询问,一句“残余倭奴的报复”就能把这件事圆过去,相信陛下看在他们军功的份上也不会多做追究。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工部右侍郎虽然是从三品的大员,但说白了也就是工程头子,权利不大油水也少,就算牵条狗,狗都能干好!
李小草见夏元吉不敢张扬就更加嘚瑟:“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还告诉你,就凭你和女婿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们今天就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