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强大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这如同神魔般强悍的力量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在这数百人眼中姜辰已经如魔神一般,每一步踏出便要带走数条一品堂武士的性命。
不过也确实如此,姜辰依旧如之前一样,仿佛在林间散步般,脚步不停。虽然他的步伐并不快,可每一步踏下,必有数人化做齑粉,洒落一地。
惊恐,恐惧,哀求,痛苦,疯狂,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一袭白衣上,可无论是怎样苦苦哀求的目光,还是极度仇视的目光都挡不住那白衣男子的脚步。
一步一步,踏在这百余人的心头,好像就在下一脚就会将他们的心脏踏的粉碎。
随着姜辰一步步踏出,西夏一品堂武士的人数开始急剧的减少,“嘭!嘭!……”又是一步踏下,数道一品堂武士的身形顿时炸开。
一地的齑粉,林间的山风一吹,那些在空中还来不及落下地去的粉末,就像一朵死亡的阴云,飘散在这林间的宽敞大道上。
有些爆炸开来的齑粉还落在那些西夏一品堂武士的头发上,衣服上,握刀的手上,直叫人头皮发麻。
姜辰没有停留,
一连踏出去了二十多步,现在西夏一品堂的武士已经不足一半了,原来百余名西夏一品堂武士,现在只有不到五十人。
死亡的阴云已经浓浓的盖在了他们的心头,就像被林间晨风吹拂的无处不在的齑粉,死亡的阴影已经覆盖了这片山谷。
那白衣男子就仿佛那手不染血的阎罗,仅仅踏出几步他们便要走向死亡。
忽然那白衣男子又停下了脚步,那身体炸开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忽然被人掐掉引线的爆竹,一时间这条树林里的大道上,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衣男子打破了寂静,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泛出一抹笑意,看着已经在不远处的赫连铁树,白衣男子笑了。
白衣男子生的极好看,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眸子极为勾人,属于那种江湖的侠女最喜欢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当真是玉树临风,飘然若嫡仙人。
现在白衣男子嘴角微翘,更是极好看,那双丹凤眸子微微弯起,又显得温柔暖人,仿佛春风吹皱了一池碧绿的塘水,让人感觉很舒服很自然。
只听白衣男子笑道:“赫连铁树,我再问你一遍
,愿不愿意做我的狗?”
白衣男子不再前行,静静停在那里,等着那黑色戎装的将军的回答。
那近五十道西夏一品堂武士的目光,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像那溺水之人看到了自己身边的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一定要拼劲全力,抓在手中的。
那些还活着的西夏武士便都将木光投向了那黑色戎装的将军,这次连赫连铁树身边的那几个心腹也都是一样。各种各样复杂的目光都投在了赫连铁树身上。
希翼,渴求,哀求,那些剩余西夏一品堂武士几乎个个都是眼眶湿润,目光中饱含着他们对生的渴求。
他们不想死,本来他们做为中原人加入西夏一品堂便是为了荣华富贵,他们最是爱惜自己的生命,可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会遇到这种情况。
百余江湖上的一品高手竟然会被一个人,屠灭半数。
要知道就是连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乔峰也不值得他们全部出手,百余江湖一品高手,就是赫赫有名的南乔峰北慕容也要避着他们,不敢直面其锋。
可今天那人甚至连手都没有出,衣不不染血,只是在林间散步般,一步步踏出,便将他们
半数人化做齑粉,飘落一地。
这是哪里是人,就是行走人间的阎罗!
无数道炽热的目光汇聚到赫连铁树身上,连他身边那六名超一品的贴身护卫也是一样,只看的赫连铁树头皮发麻,只感觉自己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翻烤。
赫连铁树知道他们都在希翼着自己能够放下尊严,去给那姜辰做狗。可他不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只是他现在也是只能转动眼珠,根本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当然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可那个白衣阎罗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呀。
数十道目光的主人久久没有等到那戎装男子的回应,看道姜辰轻轻摇头后竟然又开始了往前走的脚步,那些还活着的西夏一品堂武士皆是目呲欲裂。
那些本来无比哀求的目光变的极其怨毒,死死的盯着赫连铁树,仿佛地狱中的恶鬼,阴森可怖。他们已经将仇恨转移到了赫连铁树身上。
要不是赫连铁树迟迟不给姜辰回应,他们就不会有身体爆成齑粉的危险,就不会被禁锢在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僚爆开,化做一地齑粉。
甚至若不是赫连铁树要他们来对付那白衣
阎罗,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根本不会死,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身穿黑色戎装的将军带过来的。
死亡的阴云,阎罗的脚步,全都怪那个赫连铁树!
数十名西夏一品堂武士心中满是愤怒的咆哮,与对那黑色戎装将军的诅咒。
赫连铁树也感受到了那一道道带着无尽怨毒的目光,特别是姜辰每踏出一步,随着西夏一品堂武士越来越少,那些将死之人的目光也越来越怨毒。
他甚至都不用去想,便能感受到那些西夏一品堂武士死前对自己恶毒的诅咒,越来越怨毒的目光,让这位一品堂堂主如坐针毡。
一步又是一步,姜辰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头,每一步落下,必会带走数条性命,就仿佛那地狱而来的索命阎罗。
西夏一品堂的武士越来越少,只剩四十名!只剩三十名!只剩二十五名!随着姜辰每一步落地,人数不停的骤然减少。
忽然那仿佛死神镰刀的脚步声又停了下来,赫连铁树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庞,两行湿润的东西从他的脸上划落。
站在他面前的姜辰看的很清楚,赫连铁树眼角流下的不是眼泪,是血!猩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