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神色，不过刚一出现便很快收敛了去，连他面前的何论海都没发现丝毫异样。
何论海一把抓住了姜辰伸出的手，姜辰一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在小路上站定，清冷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姜辰收敛了神色，望着何论海那双熠熠生辉，倒映着天空清冷明月的眼睛，严肃道：“做我的下属，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何论海望着姜辰那如深潭般的眸子，目光都仿佛要被吸进去，只觉得深不可测，如之前诡异异象中的幽潭。
幽潭深千尺，有蛟龙游曳。
何论海点点头，他心中已经决定了，不管姜辰提出怎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在见识过姜辰的力量后，他已经将姜辰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有拥有那般神鬼莫测的实力，他才能自己的愿望实现，哪怕眼前的白衣魔鬼要他用灵魂交换，他也是愿意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这小路上的所有人都看不到那虚无缥缈的气运之力，只有赚的盆满钵满的姜辰知晓。
“公子请说。”
姜辰轻轻点头，继续说道：“我要你变
强之后，莫要忘了一句话，那怕你已经强到可以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也不可忘记。”
“强者的自由，要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还有。”
姜辰顿了顿，望着何论海猪头般的脸，还有那披头散发的样子，伸出手去，帮他将遮盖眼睛的头发往而耳后梳理过去。
他的眼神柔和了些道：“莫要对这个人间太过失望。”
何论海呆立当场，姜辰的话说是要求，其实并没有真正拿走他什么，自由尊严什么都没有拿走，这种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的母亲，很久以前她也是怎么教导他的，尤其是最后眼前白衣公子帮他轻轻将头发理到耳后的那一丝柔和，这与他故去的母亲是何等的相似。
母亲去世那天，也是这样轻轻的帮抱着馒头啃咬的他理了理头发。
何论海眼中泛起一抹泪光，他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还盘算着怎么弄死姜辰与赫连铁树了。现在他隐隐约约的感觉眼前的白衣公子与记忆中的母亲形象有些重合。
都是极美的。
姜辰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低声道：“在两句话，第一句是我想对你说
的，这也是我对你的要求。”
“第二句，是我一个很尊重的长辈送给我的，现在我也把他送给你。”
“能做的到吗？”
“能！”
何论海表情庄重认真，可声音却有些哽咽，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流下眼泪。
应该高兴了，自己已经找到一条坦途了，不是吗？
听到何论海的回答，姜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