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问的好,你们看这位小兄弟就是人才嘛,来小兄弟,大声的说出你的名字。”姜辰表情戏谑道。
“我,我叫天狼子。”天狼子有些畏畏缩缩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很好,我很看好你哦。等会你们三人会被分别带去一个小房间问问题,别担心,就是问些你们星宿派的事情啦,武功秘籍什么的,还有你们的毒药配置啦。”
星宿派三人都是心中一颤,要知道门派秘籍和星宿派各种毒药的配置方法,是门派的立身之本。
要是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基本上所有的门派都会严格告诫弟子不得外传本门功法,让弟子立下毒誓的也不在少数。
要是私自泄露本门功法秘籍给敌人,更是无异于给门派中的所有人,头上都悬一把刀。
姜辰看他们脸色难看,笑道:“放心,在小房子里你们都是安全的。除了我以外没人能知道你们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或者是倒底说了什么。”
“不过,你们说的话我都会仔细比对对,不瞒你们说,阿紫就是我妻子,我知道的星宿派的事情也不少,要是我发现你们中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或
是故意乱说,瞎编糊弄我,你们就去死好了,反正我不在乎。”
“不过你们如果说的好,说的准确无误,说出了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可以少死一个人。”
姜辰换了个姿势将左腿搭在右腿上,继续说道,“换句话说,你们三个人里面就只能留一个,其他两个都会死,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死。”
“好了我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你们看着办吧。”姜辰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走出几步后还回过头来,给了三人一个灿烂的笑脸,“好好表现哦,我很期待你们中谁最后能活下来。”
摘星子等人皆是面面相觑,心中寒意大盛,如芒在背。
姜辰刚走,便有三个大汉把星宿派三人分别带到天牢的一个个小房间中。
天狼子一边被大汉推着走,一边想着姜辰的话,他细思极恐,最后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时他忍不住大喊一声:“养蛊!”
摘星子与狮吼子也懵懵懂懂的被推到了各自的房间。
天狼子看到他的那个小房间里就只有两张凳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叠纸,还有一套笔墨砚。那个大汉把他推到椅子边让他坐下,
便走了出去。
那大汉出去后,进来了一个带些卷气的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在天狼子对面坐下,他没有急着问问题,而是对天狼子道。
“姜公子让我给你一柱香时间好好考虑他的话,然后我再问你问题。”
摘星子与狮吼子的房间中也都是一样,一位青衫士坐下后,没有急着问,而是让他们认真思考姜辰的话。
摘星子与狮吼子越想姜辰的话,越是满头大汗。
天狼子最为清醒,他在路上就已经想明白,姜辰对他们说的一席话,与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就像养蛊。
养蛊之法最早是来自于苗疆,苗疆气候潮湿,毒虫众多。养蛊人为了得到一只最强的蛊虫,往往会将许多只蛊虫放在一起,然后不给它们食物。
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往往许多蛊虫中只会留下一只,这只蛊虫把其他的蛊虫都吃了。
成为养蛊人需要的最强蛊虫,又叫蛊王。而在天狼子想来,姜辰就是养蛊之人,他们几个就是互相撕咬的蛊虫。
天狼子越细想姜辰的话便越觉得恐怖,他先是饿了自己等人几天,自己等人没
有人因为屈辱而咬舌自尽,他说自己等人都是贪生怕死之人。
之后又拆穿大师兄的计谋让他们师兄弟产生嫌隙,又说看好自己,继续去加大这个嫌隙。
最后明明白白告诉大家,三人中只能留一个,其他都要死!还暗示自己等人,没人会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到底说了什么,或者到底说没说。
甚至直接坦言会仔细比较他们说的话,要是有问题就直接死。
这不是阴谋,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就是他天狼子把一切都想明白了也毫无办法,就像渔夫已经收尽紧了网,鱼儿好像还在水中,却早以无处可逃。
只是渔夫还没把网拉上岸罢了。
只能活一人!只能活一人!更是直接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三人,你们都是贪生怕死之人,你们有嫌隙,你们说什么都只有我知道。
天狼子本来想的是,无论你怎么问,我就胡诌八扯就是了。
可他面前仿佛出现了姜辰的脸,仿佛在对他说,你们都是贪生怕死之人,难道你愿意让那个算计过你的摘星子活着吗。最后活下来的人不是你,不会可惜吗?
一切都已经打上了死结!天狼子头皮发麻,背后冷
汗直冒,粘湿了衣服,一股寒意直蔓延到他心底,他留不住打了个哆嗦,低声呢喃道:“心魔!心魔!”
摘星子的房间内,他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他害怕了,姜辰的算计,一步一步踏破了他的胆子,他怎么可能相信其他师兄弟,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胡诌。
而且只要一比对,胡诌只人只能死,他只能说实话,不但要回答问题,还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去,他想活,既然有人能活下来,为什么不是他摘星子!
狮吼子房间内,他眼神涣散,忽然又坚定下来,他也想清楚了,他要活下去,他不想死,他更不想让他们遭受这次劫难的罪魁祸首摘星子活下去。
要不是摘星子想要天龙寺的武功秘籍,他们早就离开大理了,怎么会被抓到这天牢中来,怎么会又遇到姜辰那个恶魔。
姜辰做在一张椅子上,他正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瓜子壳吐了一地。旁边的段誉看着姜辰,他刚刚站在门口自然也听到了姜辰对那几个星宿派弟子说的话。
就连他细细想来都是脊背发寒,这种一切都与你们说明白,一步一步将网收紧的阳谋,让他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