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钱里正就过来了。
“又怎么了?你们老元家的事儿就是多!”
这时众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里正往屋里一看,元艺安已经被移到东屋床上了,他的右手被大夫处理好了,还没包扎,露出焦黑的皮肉。
还有一股诡异的肉香;元艺安大半个身子都染上了鲜血,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
造孽啊,这可是十里八村唯一的一个秀才,现在人是不成了。
这老元家是走了什么霉运了吧?接二连三的出事。
“现在这个事情,你们要准备怎么处理呢?
老元,你说说,对于这个许姨娘讲讲你家要怎么办?
我先说一下,因为这个事情比较恶劣属于乱伦性质,所以这许姨娘,我是绝对不可以再让她住在村子里的,要不就把她沉塘吧?
元老头一听要把许姨娘沉塘,他是没问题的,但是许夏儿要是被沉塘的话,那他家老大肯定也逃不脱。
沉吟了半晌。
元老头哀声求钱里正:“里正,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就不用沉塘了吧,这怎么说也算是家祖内部的事情,
至于这个许姨娘,我明天就把她给拉去县里,卖到青楼去,她不是喜欢勾三搭四吗?我就让她勾搭个够。
去了青楼每天去勾搭人,绝对不会让她影响到我们村的名誉。”
“那行吧,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我也就不再多说了。”
钱里正 正准备要走,这时崔愈连忙喊住了他。
“钱里正你等一下,先不忙着走,我请求你在这里做个见证。”
众人一听一直不说话的崔愈开了口,都静了一下,想听她说什么。
“各位乡亲,公公、里正大叔,我嫁到元家不到两个月,
自从我嫁到老元家之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他们全家觊觎我的嫁妆。
继子继女打破我的头,差点害我死去,村里的大夫可以做证; 婆婆、小姑子去我的房间翻东西,我都忍了。
丈夫一回来,只要进 我屋里超过半柱香,家里的继子继女就去我屋里喊人走,我也不说什么;
成亲到现在我还是清白身子;
丈夫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和小叔子家的姨娘苟且,这是乱人伦;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从没见过这等不要脸面的人家,我崔家的姑娘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家一起生活。
我再也受不了这个委屈,我要求跟元艺安和离。”
元老头一听连忙摆手,:“想要和离你想的美;你已经嫁到我们老元家了,生是我们老元家的人,死是我们老元家的鬼,现在我儿子刚残疾了,你就想要脱离我家?不可能,除非你死了。”
“哼,怎么?难道律法是由你老元家制定的吗?官府还还允许和离呢,
嫁到你元家就是被卖到你家了吗?和离都不被允许了吗?
而且你儿子是过错方,被我们抓奸在床。
我如果去县衙击鼓鸣冤的话,你儿子就会被抓进去坐牢,你自己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