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守卫打起了瞌睡,根本没察觉到门口站了个人,等再一睁眼的时候吓了一跳,刚要大喊一声提枪就上,前面的人影一闪的功夫后颈就吃了一记,嘴还没张开,人就晕了过去。
镜尘双手揣袖,漫不经心地跨门而入,这群道众睡得也正酣甜,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被人在睡梦中取了性命,这时,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趴在床上瞪着眼从怀里翻出来一个哨子,用最后一口气吹响了哨子。
哨声一响,不过须臾,整个静谧的院子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镜尘刚踱步到正殿门口,把两个侍卫解决掉,就听见了一群人从后院匆匆赶了过来,那群人一见着他大喊一声:“什么人,敢擅闯国师府!”
“国师?呵。”镜尘眼眸阴冷,冷笑一声。
“上!”守夜的首领一声令下,身后七八个侍卫立刻冲了过来。
刀枪剑戟一起冲着镜尘刺过来的霎时,他一个闪身,离开枪眼中心,一群人找不到人便傻了眼,快速环顾四周,再一回头见人就站在后面,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嘲讽道:“就凭他,也配当国师?也配睡个觉还有这么多侍卫守夜?”
“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凡人!”首领怒道,手里的长枪对准了他。
“罢了,你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说完,镜尘眸子一暗,很快冲进了人群里。
一群侍卫武力虽然不弱,但是哪打得过神仙,镜尘连法器都没用,徒手就是一掌,掌间似有浑厚内力,直直击中一人心口,那人耐不住倒在地上很快晕了过去,这时,左右两边又同时一刀一枪戳了过来,他往后轻轻一退,手掌快如影,两下击中左右两人,两人顿时感觉痛得五脏六腑都要破了,一瞪眼就晕在了地上!
首领见状,绕过他背后打算捅暗枪,镜尘回头侧目一看,很快一个回身打飞了首领的枪杆子,他掌法如风,在长枪从空中掉落的瞬间,一掌便截断了首领的枪,“啪”的一声,长枪被一分为二!
剩下的几人表情跟见了鬼似的,脚下一软,面露怯意,首领见手上没了兵器,卯足了劲儿冲了过来打算徒手跟他过招,镜尘挡住他的招式,不过三下就将人击晕在地,剩下的几人趁机包夹,可人还没靠近他,就被他掌风一巴掌全扇倒在地,也晕了过去。
一群侍卫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全倒在了地上。
镜尘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继续四平八稳地往前走,伸手推开了正殿的大门。
殿内月光满地,一片静谧。
还在酣睡中的惊雷子突然被人一把揪住衣领,硬生生地从床上被拎了起来,惊雷子瞬间被惊醒,睁大眼睛一看,面前是一个面容阴冷的男人,他眼底一片阴鸷冷漠,开口就问:“你是怎么混上国师之职的?”
“你!你是什么人!敢擅闯国师府!侍卫!侍卫呢!”惊雷子吓得瞪大一双眼,狂叫起来。
“没人会来救你。”说着,镜尘面色冷漠地狠狠揪着他的衣领,断了他的呼吸。
“唔——!”惊雷子被他抓着,憋得整张脸通红,紫筋凸起,面露痛苦地憋出几个字,“我、我……说……”
镜尘又稍稍松开了他,留他一口气说话。
惊雷子惊恐道:“我替华京的百姓治好了瘟疫……陛下赏罚分明,自然封我为国师!”
“哦?你竟然有治疗瘟疫的法子?”镜尘眼底冷然,根本不信。
百姓受瘟疫之苦,就连他也没有法子能彻底根除,此为天道。
惊雷子脸色明显一变,面露心虚,镜尘很快使了点力气又让他瞬间窒息,他马上道:“我有秘方!把方子下在城中河和井里……能快速起效……然后我从门派里偷了针对方子的解药……再来救人……”
镜尘听后,冷笑一声:“所以,华京本无瘟疫,是因为你想飞黄腾达,谋求国师一职,故意制造了这场病灾?”
惊雷子咽了口水:“我、我错了……仙人饶命!”
“那我再问你,抚宁将军是谁派去浮月城的?是不是当朝皇帝?”镜尘又问道,“说了,饶你,不说……”
关于这件事,惊雷子听后一脸懵逼,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他只会偷药骗钱,其他政事一概不闻不问。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啊,听说抚宁将军在外战死,我就知道这么点消息了!”惊雷子吓得尿了裤子。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镜尘又问了他一句。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他面露惊恐。
这时,惊雷子却见眼前的“红衣鬼”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你还有什么意义?”
惊雷子眼睛一瞪,刚意识到了什么,还没等求饶,心口就被金灵索狠狠穿透,鲜血瞬间迸发而出,溅在了镜尘的衣服上,他面容冷峻地松开了惊雷子的衣领,任凭尸体倒在床上,然后用惊雷子的指尖沾了点血,写了一封警示,将这封血一并扔在了床上。
信上说惊雷子装神弄鬼,惹怒了真神。
取他狗命,以儆效尤。
事后,镜尘一个闪身,跟个红衣厉鬼似的,飘着离开了国师府。
……
翌日,大清早的,来国师府正殿的下人一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在床上死透了的惊雷子,那死状太凄惨,下人不由得尖叫一声,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打算报官。
不过半日,国师暴毙一事,惊动华京。
等慕寒星他们从破庙里醒来以后回到华京的时候,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百姓都在议论惊雷子死去的事,但人一多,思想就杂,有了那封血以后,还有人持不同的意见,觉得惊雷子死得冤枉,于是,众说纷纭,大街小巷开始吵闹。
慕寒星才是最惊讶的那个,惊雷子死了?那她的计划……?
她联合两大爱将商量一晚上的计划全泡汤了!到底是谁在抢她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