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槿冷哼一声:“别听他胡扯,这离渊宫之主早晚有一天是本座的!”
“行,你既然那么胸有成竹我就先不问了,那么我先说我的事了,你可知道淮玉镇上闹鬼一事?这镇子归不归你们离渊宫管?”慕寒星正色问他。
“淮玉镇?”龙槿听后蹙起英眉,“离东海很近,是离渊宫所管辖之地,怎么会闹鬼?本座为何全然不知?”
“你不知道?那从淮玉镇出使去东海各岛的船只莫名消失一事,你可知晓?”慕寒星又问。
“什么!?竟有此事?”龙槿听后大怒,疾言厉色,“镇上闹鬼一事也就罢了,若是在东海闹出了人命,离渊宫责无旁贷!”
“看你反应……若果你全然不知的话,这些事应该都是你被困浮月城……咳咳,在我浮月城当妃子时候发生的事了吧?你不在离渊宫的时候,是谁在执政?”
龙槿很快眉头一蹙:“龙陵!这些年,他都在干什么!”
“龙陵是你哥哥?”她问。
“哼,本座就知道,我不在离渊宫,龙陵就定会出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速速告知我。”龙槿急忙询问。
然后,慕寒星就把今日在淮玉镇上的所见所闻都告知给了龙槿,还特别跟他说了一声,淮玉镇的镇民们,自己都吃不饱,还天天往东海里扔食物给他,想要求得他的庇佑。
龙槿听后,阴沉着一张脸,心里头五味杂陈的,他有的时候觉得凡人愚笨得令人发指,可有的时候又觉得凡人心性单纯可爱,令人情不自禁就心生怜悯,种种心情纠缠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沉了沉才道:“你去跟淮玉镇上的人说,本座不想要凡人的食物,本座也不需要进食,只有肉体凡胎才需要食物果腹好苟存于世。”
慕寒星可不傻,她才不去干那激起民愤的事情,很果断地拒绝了他:“那可不行,现在镇民们都觉得你是守护兽,不让他们祭拜你不太可能,而佟家老爷是救世主,在镇子上,无论是你还是他我都公然得罪不起,要想个巧妙的法子……对了,为什么淮玉镇要拜你,而不是拜龙陵,你有什么头绪吗?我的爱妃。”
龙槿看着她,一脸嫌弃:“你城主之位都让冷飞刃给夺去了,居然还敢在本座面前如此飞扬跋扈!”
“呵,想多了,本座早晚有一天会再提剑杀回去,你若助我,你就是第一功臣,本座以后绝不亏待你。”她一脸自信,胸有成竹。
龙槿冷着脸道:“你这块饼,属实画得又大又圆。”
“……”
“快点说,助我回浮月城,我自然也会用我的权势保护好你的子民,别说是离渊宫了,就算是离渊宫管辖的临乡近城,我都会尽我所能地照顾到。”慕寒星继续给他画饼,而且这饼越画越大。
龙槿双手抱胸,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那表情好像有点动摇,于是他慢慢对她讲起了以前的往事。
如淮玉镇谣传的那般,约莫百年前,离渊宫老龙王魂命归天之后,在海底石化成了一座雕像用于镇海,之后,龙王膝下的二子开启了海底皇宫谋权之战,由于离渊宫不讲究凡界那套嫡庶之分,不看长幼,所以通常以武力和掌管宫内杂事的能力来判断谁更适合当下一任离渊宫龙王。
在被女魔头绑架至浮月城之前,龙陵和龙槿在东海上空整日整夜的斗法较劲,打了三天三夜都没分出胜负。
某日,二龙正打得火热,离着东海海边不远处的丛林里突然冒出来了一条赤虺,赤虺浑身散发着浊气,瞪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瞄准了龙陵和龙槿就冲了过去,二人双双使着长枪,见一股杀气从侧方而来不由得暂时休战,一致对外,将枪口指向了那条赤虺。
于是,不过一瞬间,东海海面上一虺二龙打了起来,烟雾缭绕,灵光四溢,有不停的“咚咚”声响从海面传来。
那条赤虺灵力不弱,行动敏捷不说,还能召唤灵火将龙王二子瞬间灼伤,只不过,那日龙陵和龙槿占了人数上的优势,二打一才很快分出了胜负,兄弟俩毫不犹豫地将那条赤虺打入了深海之中,并趁着赤虺虚弱之际,二人联合将他封印在了海底的一个洞穴之中,自此无人再见过那条赤虺。
当日,有淮玉镇上的几个人亲眼见证了这一场东海大战,之前,淮玉镇上早就谣传有一条形似蛇的妖怪喜欢靠着吃人肉来增长自己的修为,是百姓的心头大患。
这下子,东海龙王之子将大蛇打入海底的样子被那几个人看到了肯定要一传十十传百宣扬出去,而龙陵和龙槿兄弟俩本来就长得神似,二人身影迅捷,身法变换之间,百姓们根本看不清楚,还以为是龙王用了分身的法术,这才将大蛇制服。
于是,当日看到龙王二子的百姓们,把差不多的五官身形雕成了一个雕像放在了海边附近用于纪念龙王镇蛇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后来一代又一代地口口相传,到了朵丽这一代,他们已经记不清当年龙王打跑的是个蛇还是个蛤蟆了,总之是他们淮玉镇上的守护龙,祭拜神明总归是一方习俗,到了近几年,为了海上风平浪静,方便渔业的继续发展,才建立了龙王庙并把龙王雕像搬进了庙里。
听到这里,慕寒星明白了,她问龙槿:“所以,淮玉镇祭拜的龙王其实是你和你哥哥两个人……两条龙对吧?”
“可是那龙陵一天到晚都在说淮玉镇的守护龙是他,非要将我撇得干干净净!本座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龙槿大怒。
这确实不合适,毕竟当年打败赤虺的是两个人,都出了功劳,海上云雾不小,化龙飞天,灵光大照,很可能让人看不清楚,具体拜的是谁就更说不清了,所以百姓闹不清很正常,但是龙陵这么做确实让人火大了,更何况龙槿不在的期间,东海也确实出了事情,他身上肯定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