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忙,你自己想清楚吧,现在没有吸水珠将你囚禁一方了,你可以离开浮月城回离渊宫了,不过,我刚刚与你说的提议,也希望你能慎重考虑,给你兵权并不是一件小事,这足以说明,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她神态极淡,却也丝毫不掩饰对男宠们的喜爱之情,然后就自行断了灵流。
灵镜很快消失在了掌间。
慕寒星继续往前走,很快便到了一座阴气缠绕的大殿门前,邢狱大牢之所以终日被阴气缠绕是因为里面曾死过不少仙灵,那些人犯了重罪被彻底击碎了灵核,魂飞魄散,还不得轮回转世,于是无数怨念化成了阴气缠绕左右。
为了驱散这些阴气,女魔头曾寻遍三界想找一位玄学大师,专门用来占卜浮月城的吉凶以及驱散邪气、震慑怨念。
三界人才济济,玄学大师遍地都是,尤其是江湖骗子,女魔头可不傻,亲自当起了HR,精挑细选了数百人,终于在众多来应聘的神棍中选中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
没想到,在玄幻世界里求职,老板也先看颜值。
被女魔头相中的是人界悲天门的新锐弟子——宫宇。
悲天门取自“悲天悯人”,总体来说是帮着人界渡劫,逢凶化吉的门派,非常有前途,是偏向道家传承后的一脉,门派中又细分出了不少流派,宫宇所在一派是专门研究卜天算卦,堪舆数术,奇门遁甲的,可以说是非常高深莫测的一门学问。
简称玄学。
不过宫宇不是被女魔头强行掳走的,而是自愿来应聘的,他早就听闻了她的风采,慕名而来,那日一见,他只觉得女魔头风姿卓卓,既英姿飒爽也明艳动人,没想到这一眼竟是坠入了爱河。
不过,破天荒的事情发生了,女魔头并没有对宫宇生情,可能是因为宫宇看她的眼神太过露骨,那双眼在看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凝滞了,她看在眼里,心若明镜,然后就对宫宇没有了太大的兴致了。
原来……女魔头就专门喜欢不喜欢她的……然后再强取豪夺过来采取慢慢驯化的策略。
能驯化就驯化,不行就养着,反正光欣赏美色也不亏。
很反骨,但她喜欢。
总之,她和宫宇这一对儿算是还未开始就宣布结束了的一条BE支线。
所以最后,宫宇入了浮月城但并不是妃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国师。
国师是何等尊贵的职位,人界的老皇帝们发不发兵,动不动土,改不改年号,改不改律法往往都会听一听国师的建议,可以说也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所以这个位置,女魔头必须要选一个绝对忠心的人才,宫宇恰好就是,因为他确实是真心喜欢她。
其实,依她来看,女魔头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喜欢她,能为她所用。
此外,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起初宫宇是凡人,并没有在悲天门修习灵根,凡人要住在浮月城里不能说不行,但是终究会被其他众仙们排斥,自己的体质与浮月城灵气不和的话也会身体染疾,女魔头虽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是自己的人,所以考虑到了这点之后,便将自己的灵力渡了一部分给了宫宇。
自此,宫宇算是被女魔头点将飞升的仙人,“点将成仙”这可是无比珍贵的命格,连他自己都没有算到,那就等同于是不劳而获,天将横财的绝佳好事。
宫宇与悲天门的师父和同门告别后,随着女魔头入了浮月城,自此以后再无二心,就算让他回悲天门他都不会回去,浮月城已经是他的家了。
毋庸置疑,他可以说是全对女魔头忠诚度最高的一位了。
大战那日,他一个算五行八卦的自然也算不上女魔头这边的战力,于是只能看着心爱之人被合围而死,之后,据说他悲痛欲绝,跪坐在女皇雕像旁边哭了一整天。
有权臣来劝他,却被他视若无睹,直到有人把战后一片属于女皇的衣角递到他面前道:“她生前喜欢漂亮,喜欢张扬炽烈的红色,去替她好好制一件葬服吧,她会高兴的。”
听到这话,宫宇表情凝滞,用颤抖的手捏住那片衣角,然后立刻起身去了相传织布裁衣最好的华京城,直到今日,尚未归浮月城。
想到了这点,慕寒星决定要稍后把宫宇找回来,然后和他好好聊聊,国师这个职位于她而言可是十分具有策略意义的。
后来,大牢里怨气太多,邪气怎么也驱散不净,女魔头干脆就让宫宇省些灵力专心效劳她了,驱散怨气一事作罢。
慕寒星到了大牢以后,门口侍卫恭敬有礼地颔首抱拳,问道:“参见城主大人,您要提审哪位?”
“带我去见楚戎。”
“是。
一名牢内侍卫带着慕寒星往里走,牢内烛光昏暗,有无数折廊盘旋在内,每个路口都有四个方向,所有陈设还一模一样,设计得像迷宫一般,应该是怕犯人逃跑故意而为之,慕寒星被迫强行记住了大牢内复杂的设计构图。
这年头没个好脑子,可不敢随便穿越,要是干啥啥不行,拿到了原主的身份,估计也没那个能耐借势造势。
她心中悲叹一声,表面淡定自若地继续往前走。
之前被关押的反贼同党们一见她路过,纷纷鬼哭狼嚎,扒着栏杆大喊着:“城主大人,饶命啊!”
“城主大人,我真的想投诚啊!”
她置若罔闻,视若无物地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又下了地下二层才到了关押重刑犯的区间里,找到了叛军首领楚戎。
旁边站着副掌司和两个看守狱卒,仨人一见了她,连忙恭敬道:“城主大人!”
“嗯,他怎么样了?”慕寒星问着,看了牢里那人一眼。
楚戎明显受到了严刑拷打,四周围的地上还有被灵力烫伤灼烧的痕迹,他浑身是血,被铁链拴在牢中央,一脸倦意,嘴角淌血,微微睁开一只肿胀的眼看了外面的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