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冥望着神情傲然的赵安,一阵侥幸,他跟赵安合作,算是赌对了。
赵安的脑回流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长冥一把扯开男人嘴里的布片,冷笑道:“说,还有哪些!”
“我不知道……”
男人嘴巴很硬,显然进宫前,应有把柄被拿捏了,现在说出口,妻儿家小性命不保。
赵安同情他的遭遇,但他必须开口。
给了长冥一个眼神,后者摸出一个小竹筒,打开盖子放在男人面前,后者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惊恐万状。
里面都是蜈蚣和毒蚁。
长冥阴沉道:“待会我在你身上开些口子,把他们一个个放进去,你说你能撑多久?”
“杀了我吧,杀了我!”
男人泪如雨下哀嚎哭喊。
可惜不会有人来救他,长冥掏出匕首在他胳膊上开了个口子,捏住一条三寸长的蜈蚣。
“我说,我说了……”
男人近乎崩溃,一开口就说了十几个人名,其中不包括三门统领,但很显然,这些统领肯定会发现队伍中多出陌生面孔,却依旧没有说出来。
上首端坐的陈玉茹怒极反笑,“真是一群好狗!”
“皇后娘娘切勿动怒,如果您相信奴才,这事交给奴才解决。”
赵安擦擦嘴上的油,吊儿郎当自告奋勇。
陈玉茹却迟疑了。
相较于赵安,她更信任对她死心塌地的长冥,而且刚刚在宴席上她有一句话没说错,她确实打算拉拢禁卫军为她所用。
“既如此,奴才就先告退了。”
赵安摸摸鼻子,转身走出大殿,陈玉茹并没有开口挽留。
“呵呵!蠢女人,禁卫军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我能把内奸挑出来,就能让你乖乖来求我。”
赵安撇撇嘴,回到养心殿。
女帝还未安寝,拿着大夏龙雀,练习她那些蹩脚的剑招。
待赵安说明战果,她的俏脸尽是欣喜,“奴才,你果然冰雪聪明。”
“下次直接夸我能干就好,冰雪聪明什么的就免了。”
“可是,皇后掌握禁卫军也绝非好事,应当尽快梳理禁卫军,回收权柄,否则朕心里不踏实。”
女帝放下龙雀,忧心忡忡。
赵安打趣道:“掌握?你太看的起她了。那女人急功近利。瞧好吧,消息很快就会传回陈国公耳朵里,她在前面抗雷,我高兴还来不及,等她啥时候扛不住,自然会来求助我,放她施为,还能让他们加深‘父慈女孝’,何乐不为?”
“好卑鄙,不过正合朕意。”
女帝见赵安胸有成竹,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接下来,两人谈起国子监招生一事,女帝道:“吃着皇粮,不为朕分忧,等朕大权在握,要把他们一个个剥皮充草!”
“怪不得别人,谁让您太弱势。”
赵安打了个哈欠,一头栽倒在大床上,女帝挑着黛眉走过来,恨恨地踢了两脚,“滚起来,这是朕的床,狗奴才越来越没规矩了。”
“规矩又不能当饭吃,我喝了不少酒,让我再躺会。”
赵安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要腻在香喷喷的龙床上。
女帝不依不饶,伸开小手想把人拽起来,结果赵安稍稍用力一扯,她便惊呼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趴在了怀里。
赵安顺势搂紧小蛮腰,将温软的身子毫无保留地贴上胸膛。
四目相对,女帝水汪汪的凤眸忽闪,噙着罕见的少女羞怒,“不怕朕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