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难道不是空空荡荡四面墙,一桌一椅一张床……
怎么跟想象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姜沉鱼嘴角不停的抽搐,她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被洗脑了,才会以为天牢就是个普通的牢房。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万万不敢相信,天牢是这个样子的。
下沉式地牢,有没有十八层她不知道,但是一进门就被没收了身上全部值钱和不值钱的东西,包括她千辛万苦搞来的麻将牌。
……
“诶,我的麻将!”
“哼!”
牢头儿冷笑一声,阴冷的眼神在姜沉鱼的身上来回游走,黏腻的感觉叫人很不舒服,姜堰侧了侧身子,挡住牢头儿的视线,将姜沉鱼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戴上手铐的瞬间,姜沉鱼明显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往下坠了一下,“这……为什么要给我们戴上这个,尚未审问,如何定罪!!”
“娘娘怕是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进了天牢的门,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您呀,还是老实点,等着上路吧!”
牢头儿冷笑着说。
什么皇亲国戚,什么高高在上,全特么都是狗屁,到了这儿还不是得看老子的脸色,牢头儿心中暗喜,拿着鼻孔看人。
“你……”
姜沉鱼咬了咬牙,懒得同他争辩,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慌,一定要冷静,她不能成为姜堰的包袱,而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阿鱼。”
姜堰朝她摇摇头,牵起她的手,跟在牢头儿身后,“放心,我自有安排,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相信我。”
“嗯嗯。”
姜沉鱼点头,她也相信他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明月应该已经照她的吩咐去办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越往下走,空气就越潮湿,皮肤沾染了水汽,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湿滑的台阶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的青苔。
姜沉鱼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有些发白,脚步微顿,抬头望了姜堰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
铁链摩擦着台阶,原本清脆的声响,也变得湿滑起来。
“嘁!”
牢头儿不屑地瞟了姜沉鱼一眼,嘲讽道:“太子妃别怕,不过是水牢而已,反正您也待不了多久,只当来游玩游玩便是了,呵呵……”
尼玛!
姜沉鱼在心里把牢头儿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儿问候了一遍,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怕了,不过就是不喜欢那种黏腻腻的感觉罢了。
还没等她回怼,姜堰便抢先一步,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薄唇轻启,吐出的字好似刀子一般,“找死?”
“噗——”
牢头儿吐出一口血,剧烈地咳嗽起来,面露惊恐,艰难地说:“太子饶命饶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求 太子绕了小的吧!”
“饶你,凭什么?”
“太子妃,太子妃救我!!!”牢头儿朝着姜沉鱼投去求救的眼神,姜沉鱼撇了撇嘴,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是长得很像圣母吗?
他怎么觉得她就会饶了他呢?
真可笑!
“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