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我儿
回到观澜苑,姜堰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屋,而是唤来秋月询问了一下姜沉鱼今日的情况。
“回太子爷的话,姑娘今日大好了,不哭不闹,也没有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俨然……俨然……与从前一般无二了。”秋月欣喜地汇报。
“那晚的事,她只字未提吗?”
“不曾提起,好似没发生过一般。”秋月若有所思地答道。
“……”
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回答,姜堰的面色愈发凝重,若是哭闹害怕还好说,就怕她佯装坚强,什么都不提,难道是跟那晚莫须有的铃声有关吗?
“太子殿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下去吧!”
挥退了秋月,姜堰满怀心事地走进屋里,见姜沉鱼正趴在桌上打盹儿,桌上还放着一朵淡黄色的迎春花,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跟前,拿起桌上的花,簪在她的鬓边。
可哪怕是动作再轻柔,还是把姜沉鱼吵醒了。
“你回来啦!”
“嗯。”姜堰点点头,揽过他的肩头,“你身子不适,怎么不去床上睡,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我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哪那么容易病了。”姜沉鱼不满地说,摸了摸自己的鬓边,“这春儿还没开,花倒是先开了。好看吗?”
“好看。”
姜堰满眼的温柔,凑到她的唇边,啄了一口,“用过午膳了吗?”
“还没。”
“饿了?”
“不饿。”
姜沉鱼摇摇头,最近这几天她嗜睡得很,吃什么都没胃口,甚至连火锅都不香了,但是看着姜堰期待的小眼神,她只好改口,“要不,我陪你用一些?”
“嗯。”
姜堰拉着她的手朝着花厅走去,手还是有一点凉,用内力给她暖了暖,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姜沉鱼脚步一顿,捂了捂胸口,内力一催,她身体的气息便涌动起来。
“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心口有点闷闷的。”姜沉鱼摇摇头,转瞬即逝的绞痛,她也不甚在意,毒王都说没事,应该只是最近太累了。
“对了,明月呢?怎么没看见。”
“有事差她去办,过几天回宫。”姜堰轻描淡写地解释,姜沉鱼也不疑有他,点点头算是知道了,说到出宫,她不由得想起一件事。
“阿淮,你还记得之前我在西南收粮的事吗?”姜沉鱼问。
“嗯,记得,遇到土匪了。”
“是。”
姜沉鱼抿唇,“粮食找回来之后,李家大哥同我说了一件可疑的事,他的为人你也知道,艺高人胆大,谨慎细心,把货安顿好之后,又回去了一趟,两个时辰之内,整个山寨荡然无存,好似从未出现过,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这很不寻常,一般的土匪做不到,我以为……”
“你觉得是有人在山中屯兵?”姜堰接话道。
“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似乎有了猜想,西南多山地瘴气,哪怕是屯兵也不容易被发现,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可是会是谁在那里屯兵呢?
西南原本是北静王的封地,难道是所谓的乱党欲孽?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