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姜堰抬手掩唇，轻咳了几声，眼角却是带着笑的，姜沉鱼手肘一抬，撞了一下他的肋下，“笑什么笑，咱们……一起治疗，争取早日，早日康复！”
“是是是。”
姜堰哄着她，宠着她，只要她说的，哪怕是错的，他也按头答应，姜沉鱼见他这么配合，满意地点点头，寻思着鬼婆子的菜谱也应该送来了。
各种滋补汤安排起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他们一个乌鸡白凤丸，一个牛鞭鹿茸酒，反正什么有用吃什么，只是有些上火，姜沉鱼的嘴角还长了几个小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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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时间便来到了除夕夜，这些年年成不好，老百姓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尤其是失去了西北十四州之后，大周更是元气大伤，
各地又是灾情不断，所以几乎各大节日一切从简，不过过年，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意味着除旧迎新，有了一个新的盼头。
今年又下了好几场瑞雪，大约是能有一个丰收年的，不过熟悉剧情的姜沉鱼知道，新年来临，不仅不会有一个丰收年，还会迎来大周历史上最大的旱情，安罗国前来挑衅，突厥再度蠢蠢欲动，企图开战，老百姓也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阿鱼？”
“昂。”
见她望着天空出神，姜堰轻捏她的手背，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有心事吗？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哦，没事，又是新的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嗯。”
姜堰点点头，当初他们还在侯府的时候，不过是地为最低的两个人，没想到今非昔比，转换了身份，一个成了太子，一个也已经是太子妃了。
“这么感慨？”
“有点。”
姜沉鱼微微叹气，“阿淮，你说，明年会比今年好吗？”
“会吧！”
“如果……如果我说比现在更糟呢？”姜沉鱼试探性地问，看着她眼中有些郁色，姜堰不由得皱眉，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轻柔，却不难听出里头夹杂着一丝狷狂，说道：“那又如何？”
“嗯？”
“不管世道乱成什么样，我都护得住你，哪怕豁出命去。”姜堰笃定地说，黢黑的眼眸没有半分犹疑，姜沉鱼心中一动，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心里话。
可是……
天下大乱，受苦的都是百姓，难道就没有一个能为了他们豁出命去的人吗？
“阿鱼。”
“我在。”
姜堰伸手一拉，便将人拽入怀中，不掺杂一丝欲念，只是轻轻地拥着，“一个人张开双臂，送拥抱的东西是有限的，我希望你拥着的是我，而我会替你看顾好你想看顾的人。”
“……”
姜沉鱼身子一僵，心中涌上无限的暖流，捏住他的衣角，眼睛里染上了喜色，觉得姜堰说得对，老娘没那个拯救苍生的本事，还不兴找个有本事的男人替她吗？
不过……
“阿淮，你不必事事都以我为先，可以遵从你的本心。”姜沉鱼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姜堰剑眉轻挑，眼底晦暗不明。
他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