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秋月便追着明月出去了,缠了好一通,明月没法子,便将这阵子发生的事儿,有一件算一件,事无巨细地都跟秋月说了一遍。
“什么?”
“嗯嗯。”
“二姑娘怎么能这么对姑娘呢!”秋月愤愤不平地说,“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也是,咱们姑娘从不招惹她,可她却偏要来害咱们姑娘,当初认清楚身份之后,就应该回姜家的,却厚着脸皮一定要待在侯府,嫁了二皇子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偏生要出来生事,呸,活该!”
“额……”
明月微愣,没看出来,平日里性子乖顺的小丫头竟然这么泼辣,逮着姜落雁的错处好一通骂,不过这一骂,心里倒是痛快了许多。
“现在还在天牢关着?”
“嗯。”
“皇上真的不考虑来个斩立决吗?”秋月懊恼地问,“这样坏心眼的人活着,就是对好人的一种侮辱,哼!”
“……”
“姜家来求咱们姑娘了?”秋月问。
“侯府也来了。”
“他们也真是想瞎了心了,以为咱们姑娘是傻子吗?又不是让门夹了脑袋,这么想不开的嘛,对陷害自己的人,说原谅就原谅,说放过就放过吗?”秋月义愤填膺地说。
“当然不能。”
“就是啊!”
“你不是姜家的丫鬟嘛!”明月摸着下巴,笑着问。秋月摆了摆手,“可不兴提这个,我可是咱们姑娘的丫鬟,有那么没脑子的主人,嫌丢人。”
……
这厢秋月听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忍不住骂骂咧咧,越骂越起劲,精神好得不得了,然而被骂的那两家人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城南,姜家。
姜启正日日不回家,或者应该说躲着不敢回家,因为每次一回家,张氏便会逮着他,让他想办法,哪怕是告御状也要把姜落雁给救回来。
惹不起,他躲得起,一连在外头多了好些日子,可是一听下人来报说张氏病倒了,于心不忍便又回家了。
正巧撞见匆匆赶回来的姜飞鱼,“爹,你可算回来了!”
“你娘怎么样了?”
“不清楚!”姜飞鱼也是着急,脚下不停,朝着张氏居住的院子而去,“早上我出门前去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
“早上还好好的?”
姜启正心里咯噔一下,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下来,可人已经在房门口了,心里萌生了退意,可听见屋里剧烈的咳嗽声,便也跟着姜飞鱼一起进到房里。
张氏戴着抹额,歪歪地靠在床沿上,脸色惨白,一副病态模样,看得人心焦,姜飞鱼紧走两步,来到床前,“母亲,您感觉如何?”
“没事,左不过是心病罢了。”
“……”
一听这话,姜启正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可是来都来了,踌躇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安慰几句,“夫人,可是请了大夫,大夫如何说?”
“夫人,姜老爷还记得有我这个夫人吗?”